澹台薰闻言,不成思议地看着他。方才他并没有翻阅任何书册,安静到像是随口说的。怀沉迷惑,她往左走了两步,手指拂过第三层书架,果不其然是……
“你……”先前她并未看过他的伤口,只当是一个小口儿;现在看来……或许他伤得很严峻。
房钱是十两一月,在阿谁地段算是便宜的代价,但考虑到她会卖力州牧府中的统统补缀事情,两边都接管了这个代价。
当初带头肇事的是九帮的二当家洪亭,道是十六帮那边贿赂了商行,但苦于没有证据,扬言要上门搜。这些帮派之间最讲究的便是面子,天然不会让他称心快意,说不通就打起来了。
澹台薰俄然出声,走到他的面前将纱布悄悄拆开,霍然一愣。
“……”
他的手指苗条都雅,骨节清楚,伤处在右手的食指,的确只是个小口儿,浅显人早就应当结疤,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缠绕着的纱布上也是一片殷红。
不知为何,元子翎仿佛对这个答复非常对劲,而澹台薰却只是微微握了下拳头:她要在叶池之前处理掉此事。
五百两月租的屋子……他竟然这么等闲地把钥匙给弄丢了?并且仿佛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模样。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必然晓得细作是谁。”澹台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直白道,“我看的出,你想要那块地。”
“你晓得关于商行的事罢?”她冷不丁问。
夜色浓厚,偶尔有晚风吹过院落,传来一阵阵纤细的声响,显得更加喧闹。澹台薰起家在书架上找了找,很快便瞧见一间小阁中放着一支羊毫,稳稳地置在笔架上,看得出保存得很好。
“没有啊。”叶池摇点头,“我听你说了才想起来。”
但是对于作为当事人的澹台薰,这又是别的一回事。州牧府空置了好久,她那间屋子里一张桌子的腿松了。叶池不知哪根筋不对,拿着东西便给她补缀一番,成果桌子是修好了,手指却伤着了,桌脚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慎人。
青梅竹马……不过是熟谙的久一点,算不了甚么的。
“你……为何会感觉我与你父亲相像?”
她暴露淡淡的笑容,将羊毫取下,悄悄擦拭了一遍,重又放了归去,听得身后传来排闼声,一转头,是澹台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