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莲叶羹,天子便带着德妃和两个公主拜别了,估摸着是哄了太后欢畅后,又得哄哄他的爱妾、爱女了,靳水月头一次感觉做天子也是不易的,先别说朝政上的事儿,就说今儿个吧,夹在几个女人之间摆布难堪,即便他身为天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了,靳水月也明白太后为甚么雷声大雨点小了,这也是为天子考虑吧。
靳水月也被太后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心惊胆战的,这不是让德妃她们愈发记恨她吗?
“不过是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本来不是甚么错儿,可哀家让人查了,七公主不但欺负水月,在自家姐妹们面前也刁蛮得紧,德妃,哀家年纪大了,留水月在身边不过是想就个伴儿,未曾想你们一个个如此多心,她是大臣之女,和我们皇家没有半点儿干系,哀家的确不必操心,这般宠着你们一个个都瞧不扎眼,不若就让七公主今后留在哀家身边,哀家好好教诲,疼得也是自家孙女,如许宫内宫外也不会有人说甚么闲话了,你看可好?”太后见七公主固然跪在德妃身边,但满眼都是倔强的看着本身,内心就有些活力,说话也涓滴不客气了。
太后一抬眼就见天子已经快到她们跟前了,来的可真是快,不晓得是对她这个皇额娘尽忠,还是心疼他的妾室和女儿。
七公主也不笨,见太后真活力了,加上自家额娘又用力儿捏了本身的手一下,当即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泣声道:“皇祖母,皇阿玛,此次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懂事,害的水月mm生了病,女儿错了,今后再也不敢和人较是非了,再也不敢肇事了。”
靳水月本来还感觉这事儿闹的如许大,有些过了,她并不想和德妃一脉反目,她跟着敏妃几年,骨子里也感染上了敏妃的一些脾气,总觉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和宫里的人成为仇敌,总想着安安稳稳的熬到她出宫,可究竟却与她所愿背道而驰。
靳水月固然是孩子的身子,倒是大人的灵魂,她何尝没有感遭到德妃的怨气,上前悄悄福了福身道:“德妃娘娘万福金安,二位公主万福金安。”
“是,皇额娘做的吃食自是一绝,朕有口福了,多谢皇额娘。”天子笑着说道,见太后不再活力,内心也放心了一些。
靳水月闻言心中格登一声响,太后这是甚么意义?是真的要让她出宫吗?她心中实在是太希冀能够出宫了,不想和这些人折腾了,她累了。
“皇祖母,皇阿玛,女儿也有错,女儿明知七mm是个急脾气,却没能禁止她,是女儿的错,但是……七mm也是偶然的,都是四哥府上的阿谁宋氏嘴碎,将水月祖父身亡的事儿说与了七mm听,七mm才偶然提起的,她并不知水月不知情,加上mm幼年,一吵起来就情急,并不是用心要和水月过不去,皇祖母和皇阿玛如果要怪,就怪晴萱没有束缚好mm,晴萱情愿受任何惩罚。”五公主泣声说道,泪水侵湿了娇俏的面庞儿,看着实在是楚楚不幸。
“是,都是臣妾的错,请太后娘娘赐罪。”德妃颤声说道。
而所谓的莲叶底子不是靳水月派人弄返来的,而是太后本身让人去取的,太后如此说,不过是想让靳水月在天子面前留下好印象,她一时候非常打动,端着莲叶羹忍不住热泪盈眶,却低着头不敢让人瞧见。
“皇上……晴婉毕竟少不更事,并不是用心的,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惩罚,臣妾身为额娘,管束不当,甘心领罪。”德妃也赶紧说道。
“水月想太后娘娘了。”靳水月紧紧抱着太后的腰,甜甜的说道。
靳水月越是这般看得透,就越感觉太后对本身的保护难能宝贵了,忍不住又紧了紧握住太后掌心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