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她的,是四爷一记凌厉的瞪眼。
马车开端行驶后,四爷见女人无缘无端傻笑,便问:“笑甚么。”
男人薄唇轻启,幽幽隧道:“说说,怎的怪?”
他的声音低而沉,带点霸道带点痞。
隆科多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平时是同僚们高捧的工具。
可贵揭示出脾气中随便又放松的一面。
他今儿被灌了很多酒,此时走路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
他朝十爷拱手道:“十爷,四儿她不懂事,没如何见过这类场面,不免说错了话,实在他的心是好的。”
就是阿哥们,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不然采羚脸皮子薄,那里受得了。
归正他对皇位无感,管他获咎不获咎的,看谁不扎眼就怼谁。
就算是在酷寒的夏季,酩酊酣醉的十爷,在这类氛围下,都感觉浑身又燥又热。
下一刻,十爷翻开了火红的盖头,一张美得动听心魄的面庞,就呈现在他面前,将他看呆了。
是的,她终究嫁给他了,他娶了她。
“采羚,我要掀你的盖头了。”
当他走到女人面前时,从一旁燃着喜烛的桌子上举起一杆秤杆。
也不晓得,他是闻声了,还是没闻声。
他没有急着挑开喜帕,而是顿在原地愣了会子。
十爷把佟佳采羚带到洞房后,就又出来接待客人了。
衬得她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他本就是大清朝的草包皇子,又不像其他皇子,要担当皇位的,便是不好获咎朝廷重臣。
若音悻悻地抿了抿嘴,转脸看像别处。
就连闭目养神,他都坐得笔挺。
仿佛只要女人不好好说,就要她都雅似得。
“嗯。”佟佳采羚细弱蚊音地应着。
像今儿这般,当着世人的面被赶,那还是头一回。
俊朗的五官如同雕镂般,嘴角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而都雅的弧度。
火红的喜烛,照得本就绯红的婚房一片微红,氛围中都泛着甜美的红光。
四爷靠在马车上,斜眼瞥了女人一眼。
若音听出他话里的意义,为了不重蹈之前说错话的复辙,被他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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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畅了就甩脸子,可劲了甩。
仿佛在说:你看爷像是闹洞房的人吗?
只是来宾们都坏的很,可劲灌十爷酒。
然后,回应她的,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另有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