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德妃正在抄抄停停,远远瞧去,应当就是在抄经籍了。
若音瞥了一眼翠姑姑的笑容,不愧是德妃跟前的大主子,也是个笑面虎。
这才头天呢,今后的日子还如何过?
这话叫若音一下子回了神,她朝德妃歉意隧道:“没甚么,是我一时走神了,还请额娘包涵。”
此时,四爷穿戴藏蓝色的袍子,坐在主子搬来的太师椅上。
若音将薄荷水吐在白瓷杯里,由着巧风给她擦嘴后,道:“那我这就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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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犯人听了四爷的话后,不晓得是牙关太紧,还是被四爷吓得说不出话来。
十四阿哥跟七公主都在,见了若音都端方地喊“四嫂”。
心说四爷看起来冷是冷,应当是不忍心他们受伤惨痛,是来制止的吧?
特别是牢里的光芒不太好,他们看不太清四爷的神采。
见状,四爷朝一旁的直郡王交换了一下眼神。
“说不说!”直郡王靠在太师椅上,直直逼问。
若音平时在府里午歇,那都是一个时候的。
对于这些,若音天然是笑着应了。
刑部牢房阴暗,但不潮湿。
当时若音就在想,额......德妃不会叫她一起抄经籍吧?
只晓得暗淡的光芒,加上牢里的火光,勾画出四爷线条坚+硬的半张脸。
那刺鞭是用金属做的,上面挂满了锋利的倒刺。
一个个的,眼神闪躲,看都不敢多看四爷一眼。
“谢额娘体恤。”若音笑回,内心却对德妃笑容,有些不觉得然。
不过是一句简朴的扣问,却让在坐的犯人听出了不成顺从的冷意。
“说吧,为甚么聚众打斗。”四爷冷冷隧道。
把她叫进宫里,口口声声说她有孕在身,不消服侍,现在就用号令的语气使唤上她。
这一刻,牢里的氛围就像是凝固了普通,压抑而温馨。
她一边研磨,一边在想,前次四爷是说过要奉告德妃,她有脊梁骨疼的弊端。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德妃颇具严肃的声音又在若音耳边响起:“老四福晋,叫你研磨,发甚么呆呢。”
成果她才穿好衣裳,洗漱结束后,翠姑姑就呈现了,还笑道:“四福晋,娘娘请您到前殿。”
当然,牢房的铁锅里还燃着火,火里插了几把三角形的火钳,用来炮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