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取来笔,在那些小格子里不断的写着数字,这盘子够大,里头分出了三十多个格子,而因为板面不平整以及那些木条的滋扰,小球三百次都没有落出来一次格子里他写上了五贯钱,而其他的格子里他遵循这三百多次的落入次数顺次写上了大小不等的数字。
可恰好如许一个地痞,对宋北云能够说是毕恭毕敬,任打任踢的。
羊妞儿蹲在中间看着宋北云在这个木板上雕雕画画,然后还用鱼胶将木板基层用小木条隔出一条条小沟,而以后他还在木板上钻了很多的洞眼子,并用木条插在里头。
“大早上又要去那里?”
两人来到闹郊区,这里固然不如南都城那般摩肩擦踵,但倒也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舔狗不得好死。”
羊妞儿涓滴不要脸的笑道:“那可不成,哥哥把我从赌坊救了出来,那你就是我哥哥了。哥哥要啥,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来。”
“这个风趣,哥哥让我也耍耍。”
“好人……整天就晓得轻浮。”
“我怕你睡死在这了。”宋北云把手上的炊饼和羊肉扔在了他的脸上:“快吃,吃完了有事要干。”
宋北云暴怒,一脚踢在了羊妞儿的屁股上,而被踢了一脚的羊妞儿有些不美意义憨笑起来:“哥哥,这不是……这不是喜好嘛。”
凡是打赌就必然会有人围观,一二来去,人群中就会时不时的传来中中中的声音,煞是热烈,乃至连巡查的衙役都忍不住来这玩了几手。
宋北云感喟,坐在他的破床上:“两截木头楔子,要长些,一块大木板和木条,四周用木条封边,木工铺子里有,你去订来,要快,再讨要些鱼胶。几个圆球,越圆润越好,陶坊那边有。另有就是一截牛筋,工匠铺子里头有,这一贯钱你拿去,多的就当是赏你的了。”
“这个好这个好!新奇!”
在踹开一扇半掩着的木门后,他看到床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还裹着被子躺在里头呼呼大睡,宋北云上去就直接把此人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宋北云提着破壶走出去问羊妞儿的邻居花三个大子儿买了壶热水,不是他有钱烧的,而是这败落东西的家里是真的没有能够燃烧的东西,他前些日子打赌输了个底朝天,连炉子都被他给卖了,就剩下他娘死的时候那床破棉被还留着,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要不是宋北云花了七贯钱把他从赌场给赎返来,他现在怕是已经被人砍了手指头沿街乞讨了。
“小哥,你怕是输不起?”阿谁赢了大奖但现在却仍然在玩着的人嬉笑着看着宋北云说道:“到时你可别输得哭鼻子。”
“嘿嘿……嘿嘿……”羊妞儿嘲笑起来:“宋哥哥说的是说的是……”
羊妞儿不知甚么人能骗到这个聪明得跟神仙普通的宋哥儿,但他晓得这个盘籽实在风趣的很,如果遵循宋哥儿说的那样,阿谁珠子落在那里就给人多少钱,那这但是真的太带劲了,他本就好赌,现在看到这个真的是内心毛毛的,手上还痒痒。
还别说,一上午还真中到了两个五贯大奖,但宋北云硬气的很,笑盈盈的就把钱给了人家。这一来,人群中的氛围就更是热烈了起来,赢了五贯的人更是手痒难耐,还想赢下更多。
未几一会儿,很多闲汉就围拢了过来,他们三言两语体味到法则以后,立即开端跃跃欲试起来。
“放你娘的屁,就你那斤两,你还状元?你大字熟谙几个?”
“混账!”
“你懂个屁,看着就行。”
宋北云干完以后,悄悄一笑:“我之前可被这玩意骗了很多钱。”
而宋北云即便是有进有出,袋子里却仍然装满了大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