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寺民气知肚明,却也不敢说沮丧的话,只能慨然道:“官家贤明睿智,料事如神,且初登龙椅,天下臣民瞻仰,必然赛过当年的真宗天子万倍!”
闻声官家的叮咛,朱拱之赶紧取了烛台,快步跑过来。
朱拱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谨慎翼翼凑过来,官家的目光全在舆图上,他伸手指着,气哼哼道:“梁方平跑了,何灌也跑了,濬州和滑州都失守了,金人大摇大摆到了黄河岸边,顿时就要过黄河,直取开封了。”
客岁十月的时候,金兵十几万人,两路南下,花大代价买返来的燕山府还没捂热乎,就落到了金人手里,趁便还附送了好几万伪军。
卖力看门的寺人要上来禁止,却被赵桓狠狠瞪了归去。
对于这一点,赵桓算是有切肤之痛。
朱拱之哑口无言,只能不断点头,替官家委曲,太上皇的做法还真是不隧道啊!
小寺人吓得一缩脖子,从速退到了黑地里,您这个尽孝体例还真特别。
朱拱之吸了口气,虽说自从即位那天起,赵桓还是沉默寡言,但是很明显和以往不一样了,曾经的赵桓是脆弱胆怯,而现在的赵桓却有谋定而后动的意义,比如局势危急,他却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比及了梁方平兵败,这的确是绝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