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眉头微皱,负气道:“按你说的办吧,朕也累了,要歇息会儿。”
“朕本觉得韩良臣是天下少有的豪杰,却没想到,争宠妒忌,远胜妇人,朕无有酒饭予你,一身女装,一束头花,良臣大可花前月下,顾影自怜,且歌且舞,艳绝汴河……”
竟然受得起四菜一汤的夸大报酬,这是要上天了?
“这就是西军老行伍的风采?他韩良臣跟朕耍脾气,对吧?”赵桓气哼哼道。
韩世忠还没看完,心就拔凉拔凉的。
“屁!”
赵桓当然晓得老韩的功绩,哪怕有了岳飞,在相称长时候里,韩良臣都是军中第一人,谁也代替不了。
刘锜察言观色,笑呵呵道:“官家,这事也轻易,臣揣摩着韩良臣有功,官家赐宴,给他送七八个菜,一壶御酒,也就是了。臣敢包管,他拿到以后,必然来请罪,官家敲打他两句,也就是了。”
岳飞何德何能啊!
……
“你的体例倒是不错,只是朝廷一时候,能找出这么多敢战之兵吗?别离屯扎各地,金人一一击破如何办?到了战时,各地不能相互驰援,如臂使指,反而相互掣肘,坐视友军战死,又该如何办”
“阳武屯了近百万石粮食,岳飞保卫阳武期间,没有擅自支取一石粮食。他在黄河岸边击杀阇母,缉获的财物马匹,也没有据为己有。朕给岳飞多少财帛物料,他就能给朕干出多少活儿。刘锜,你说,朕把这些东西给韩良臣,以他的德行,还不中饱私囊?”
“俺就晓得,你不会视而不见的,够朋友!讲义气!”韩世忠把被子扔在一边,抓着刘锜,大声嚷嚷道:“真的有御酒?你陪着五哥喝两杯!”
韩世忠裹着被子,气咻咻道:“俺就是病了,这么多年交战,新伤旧疾,我啊,离死不远了!”
“官家,臣觉得这也不但是韩良臣的弊端,但团体来讲,韩世忠大事无亏,心中始终把陛下,把江山社稷放在前面。”
韩世忠懵了,再展开,到了第三层,是一株头花,上面另有一封信,没有署名……韩世忠仓猝把信抓过来,展开一看,带着肝火的笔迹劈面而来。
平时在福宁殿,最长吃的就是羊肉粥,虽说味道不差,可这么单调的饮食,实在让人感慨,大宋的天子是真的落魄了。
一饭一菜是标配,有汤有咸菜,算是过节了。
岳飞眉头紧皱,很久无法道:“这非是臣能够摆布,请官家包涵!”
这个思路当然是好的,但是想要找到一个忠心耿耿,声望充足,有不惧存亡的重臣,实在是太难了。
赵桓哼道:“若非如此,朕早就办了这个地痞!”赵桓气得锤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和缓一些,“刘锜,你说,要如何办才好?”
刘锜咧嘴,无法苦笑。
赵桓敏捷明白了岳飞的意义,说白了就是把大名府变成下一个太原。
好家伙!
听完岳飞的这套层层抵当的方略,赵桓忍不住感慨。
刘锜忙道:“官家,要臣说,韩世忠的确没理,可法理无外乎情面,官家也该谅解,自从滑州突袭,韩良臣出世入死,身上的大小伤口,几十处,为了官家,就差流干一腔热血。时至本日,官家俄然对岳飞如此偏疼,韩良臣一时内心不痛快,人之常情嘛!”
韩世忠眸子子转了转,过了半晌,终究暴露了笑容,伸出拳头,捅了刘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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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刘锜就嘲笑道:“我说泼韩五,你脑筋是不是坏了?整军的关隘,你装病,给官家丢脸,你不怕雷霆之怒?”
“朕为甚么宠遇岳鹏举?是因为军中,朕找不出第二个不爱财的。要修建黄河防地,要修城堡,囤积军器粮草。朕把这事交给岳飞,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