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到了晚间,天快擦黑的时候老太公命人来唤父子俩去族中吃酒,去了以后自有一番鼓励不提,待散了场后,黄家父子径直就去了杨老爹家闲坐,不久也就瞧见潘虎等人连续过来,待得人到齐了,便也闭了流派,商讨起闲事来。
而接下来所产生的事情,叫黄昊来看便有些闹剧了,敲了鼓后杨家村人在老太公的带领下,选出了二十多人进入县衙面陈那老父母,那华容县令何宸听了事由,又见了周三儿签书画押的供词后也是大怒不已,仓猝命人去将赵棠签押,可此时那还寻得将赵棠的人影儿。
事已至此,黄昊也没甚么好说的,不过却俄然省起一事,忙也问道:“不知那赵棠,爹和叔伯们筹办如何措置?”
这此中,黄昊一向跟在黄二杆子身后,父子俩固然是整件事的直接苦主,可恰好何宸就没问过他们甚么话,乃至黄二杆子都没甚么发言的权力,是以黄昊筹办好的各种说辞天然毫无用武之地。
只是,潘虎他们在行动的时候,倒也没敢真听黄昊的叮咛去帮赵棠搬空华容县的府库,不过将他本身搬出来的银子顺水推舟了罢了,别的还把赵棠本尊也给一并绑来,断了此事的尾巴。
摆布一瞧,黄二杆子、杨老爹、杨亭、杨恭、杨汉柏、潘虎、钟9、何贵等人环坐,除了黄二杆子旗下的东湖村四人外,他这小旗的人手便也算是齐备了。
“成了!”杨亭倒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镇静,伸手悄悄拍了拍一辆江州车上的麻包,伸手与黄昊比了三根手指,低声道:“三千两!满是漕银铤子!”
说道此处杨亭一顿,却来看向潘虎,潘虎便笑着道:“昨夜我等进城以后,便也寻着了大伙,将黄大的战略细细一说,倒也感觉可行。也在这时倒是巧了,便也瞧见赵棠那厮自个儿推了架江州车儿直去县衙府库倒库,便也未曾费了我们手脚,平白得了这三千两漕银。”
说完,倒也吃紧忙忙走了,黄昊只得跟在前面,出门前倒是记得与黄母和杨三娘交代了几句,这才赶了上去。
跟着潘虎却给黄昊使了个眼色,领着他走到别的一个江州车前,稍稍挪开一袋麻包以后,便也瞧着底下暴露一个被捆得好似粽子普通的人来,瞧他身上的皂色公服,想来该也是那赵棠赵押司了。
父子俩对望一眼,都是有些无言,还是黄昊不耻下问道:“爹,这接下来该如何?”
这此中,黄昊倒是策动过几次“与此同时”,可不知为何都没胜利,是以到底潘虎、钟九等人在华容县里有没有到手,事情成没胜利也就不得而知,让黄昊心中非常担忧。
这宋朝一斤约是后代的六百克,且一斤十六两,三千两银子全重便差未几一百九十来斤,借着粮包来分离讳饰倒也刚好。不过也在这时,黄昊打眼瞧着地上江州车的车轮印儿,顿时感觉有些不当,本日晴和,昨夜也是无雨,可杨亭他们的江州车儿倒是在官道上撵出了莫约半寸深的车轮印儿,也就赶快交代:“你等速速回村讳饰,切莫逗留,统统等我们返来再说!”
迷含混糊间,黄昊父子只能随了杨太公等人回了杨家村,待到返回家中坐下之时,也才发明昨日今晨统统商讨都半点用处没有啊!
跟着,受命去点算府库的书吏更是吓白了脸跑返来禀报,说是府库里一夜之间少了整整四千二百两漕银,并且卖力看管府库的老苍头在事情败露以后,也敏捷吃药死了,顿时全部华容县衙都闹腾了起来。
哪晓得这话一问,倒是引来了世人轰笑,还是潘虎大咧咧道:“措置?早措置了,便沉在五里坡下的水塘里,或许三五七年后会浮上来,到时怕是无人认得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