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黄昊跟着黄二杆子在岳州内里观风望色,倒也懂了很多江湖黑话,便也晓得这所谓“官船”并非是指官府的船或者是军队的船,而是指获得了官府发给的水运执照的商船,每艏官船都会在海军部分登记解缆地和目标地,沿途若赶得上趟的话,还会获得官府海军战船的随行庇护。
“没有黑角儿?还发往鼎州?”黄二杆子听得一愣,旋即脸上便暴露了狂喜之色,而黄昊倒是听得有些含混,便也问道:“爹,这没有黑角儿是甚么意义?”
他堂堂一个省级那啥,好不轻易穿越了不说,还特么穿越到了本身缔造的“新次元”里,可不是来干水匪这么一份没有甚么前程的事情!
毕竟,谁叫他穿超出来今后摊上了这么个当水匪的老子,并且还把打劫客商当作了正项主业来对待,黄昊也就只能先就此立下一个小目标:先打劫他个十条船来看看!
固然这等护旗也吓不住铁了心要打劫的水匪,不过行船在荆州、洞庭一线,多少还是会有些便当。
他这类感受,在后代倒是有个说法,普通来讲如果骂人“三八”的话,那就代表着刚好到位,但如果用“三七”或者“三九”这两个词,那么也就意味着“欠一点”或者“多一点”。
黄二杆子倒是满脸欢乐的仓猝打发了杨恭和何贵从速分头去叫人,以后这才与黄昊解释道:“没有黑角儿便是没有换旗,今岁是壬子年,按例护旗上都要换上黑角儿!”
黄二杆子听了以后,倒是瞪眼反问道:“下江来的官船?岂是我等能够消遣的?”
只是,正所谓凡事就怕念念不忘,但是必有反响,也就在玄月初四的这天早上,黄昊跟黄二杆子才从舢板上起家,刚把炭炉升起来,筹办就着湖水和昨日得来的一尾鲤鱼煮上一锅鱼粥来做早餐,便也瞧着何贵和杨恭两人驾着一条快船吃紧忙忙的寻来,上船以后便满脸忧色拉着黄二杆子道:“头子,寻着了一尾大鱼!”
这话说来,黄昊顿时大感惊奇,不过却瞧着船上世人都是面色如常,大多点头称是,便是黄二杆子也点头道:“白兄弟说的是,这投名状的端方确不成废了!”
这非论是前人还是先人,胜利都没有随随便便的,此话至诚不欺也!
不过,这一行要说光有弊没无益,天然也是不能传承数千年的。黄昊察看了几天,便也大抵摸熟了环境,简朴点说湖中打渔的渔人倒也正如大要上了解的那样分为专业和非专业两个群体,如杨家村下水的三十几条船里,非专业的渔民就占了九成。
却说,没过量久,黄二杆子部下的一帮水匪便也堆积了起来,然后他便领着黄昊上了白家兄弟驾来的一条大号乌篷船,商讨起了打劫事件,从那边设伏到篡夺船只,再到如何转运船上的精糖,全都细细会商,足足用了小半天的时候。
并且,想着他自打穿越今后,不管是冬眠在杨家村里搞托梦的套路,还是杨三娘惹事以后让他出了一招连消带打,又或是现在跟着黄二杆子在洞庭湖里赶鱼,几近没有一样是顺合了他的情意、顺从了他安排的,一桩桩一件件总有一些让他不对劲的处所,老是感受冥冥当中不是多了一点,就是少了一分。
不过,也在这时,却听得潘虎大喇喇的笑道:“说甚投名状,当日将那赵棠沉塘,莫非算不得黄大亲身脱手?”
因而乎,黄昊便也收敛了心机,好好沉下心来察看起黄二杆子和他的一伙兄弟们的水上糊口,瞧瞧是不是有甚么能够改进之处。
至于这黑角儿,便是因为本年是壬子年,五行属水,以是三江盟新的护旗上便会加上一个黑角以示辨别,这下江来的运糖船挂着的护旗没有黑角儿,也就申明这条船的东主没有跟三江盟买新旗,实际上天然是不再遭到三江盟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