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押司本是吏员职称,首要包办案牍等事。宋朝的吏主如果经手税赋征收或者措置狱讼,押司应当是卖力檀卷清算事情或文秘事情的小吏,但级别不好说,因为州当局也有押司一职,宋朝和明朝的刑部也有押司一职。
黄昊一见这般场面,当即也不管进门前杨义与他给的表示,便也上前一步,喝道:“董押司慢来,本日之事怕是冲着黄某而来,与我家叔父何干?”
****
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设法,黄昊当然承诺见他一面,就从杨忠避而不见,而这董昌却敢主动冒头的局势内里,只要笨伯才会嗅不出半点诡计的味道,叫黄昊怎会不想要好好将此人见上一见。
杨普与杨义对视一眼,二人面色都是稍稍松和很多,杨普鼓掌道:“湖岸人家,年年赶鱼,如果以水匪而论,凡是下水之人岂不皆为水匪?你爹乃是四乡八里皆知的木工,更在村册户籍,岂能从贼为匪?”
至于黄昊见得杨普这般风雅的情愿出钱来救黄二杆子,他这个做亲儿子的天然不能遇事缩头,只得又回家转了一圈,然后将之前杨家公中给的一百多两银子又从地里挖了出来,一并带上了事。
当即也未几话,也就听凭那公人前面带路,很快便也来到一座酒楼脚下,黄昊昂首一看门脸,上面写着望波楼三字,笔法苍劲古朴,一瞧便晓得定然是名家大鳄留下的真迹。
董昌闻言面色就是微微一变,但旋即也是放松神采,反是笑道:“某原觉得,即便你晓得冶铁,也一定不如乡野小民那般,见官则惧,只知告饶祈求,现在看来是某低看了你一眼。既如此,本日之事,某的确是冲着你来的,你道如何?”
当即便也将现在县上衙门中的环境与黄昊说了,便是华容县衙门中的押司眼下共有七人,却分作三派。一派以大押司杨忠为首,皆是本地出身的胥吏,在乡间极有声望,一派以小押司董昌为首,都是跟从在任县令空降而来的随员,手眼通天,另有一派便是墙头草、中间人,倒也不敷为虑。
一进门,杨义倒是晓得先伸手拉了一下黄昊,这才抢先叉手与主位那人道:“董押司,鄙人杨家村杨义,这厢有礼了!”
“咦!你便是那黄大?”听得黄昊一言揭露,在场三人都是面色一惊,特别董昌更是皱了眉头,有些奇特的望向黄昊道:“你安晓得本日之事,是冲着你来的?”
不过黄昊这般出门可不是直往华容县去,而是起首去老族长杨普的家里,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与杨普、杨寄父子说了,顿时叫二人皱眉不已,老族长倒也直截了当来问道:“黄大,你确听那都头与你照实说了,说你爹有从贼之嫌?”
黄昊嘲笑着把臂一报,喝道:“要钱要命,尽管划下道来!”
这话一说,杨寄父子都是瞪眼,黄昊倒是俄然觉悟一事道:“对了!刚才那都头走时,不肯受了我给的报信钱,只是取了二两碎银,倒是用心指了一条所谓明路,要我去寻县里的小押司董昌。”
对于现在这事,杨普和杨寄父子俩倒也商讨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杨普点头道:“老三,你且去公中支上二百贯,便去想些体例就是了!”
带路的公人将黄昊和杨义引在雅阁前的门廊后,便也推了内门出来附耳禀报,好一会也才听得内里那身居主位之人支应一声,唤了二人出来。
抱愧了!这几天身子又有点不好,得出院保养几天,争夺日更不竭吧!
没想到现在山不转水转,明天倒是在此处次碰上了!
杨义便道:“父亲莫急,只是有嫌,并非科罪。如此说来,倒也好办了!从贼之事,大小可议,前后亦可议,只要未曾顺从官兵,身上揽了血案,便有转机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