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参军帐的前面走了过来,瞧了瞧桌上的一串耳朵嘲笑着对周湛说道:“你要找死我不拦着,但现在的大宋甚么都能耍耍手腕,唯独军中不可,将士们舍生忘死的杀敌只不过是靠着对官家的虔诚和军功的鼓励,如果在军功上打扣头便会影响将士们心中的官家形象,光凭这一点,陛下就能砍了你的脑袋,乃至让你的族人陪葬!”
“多谢穆监军提点,下官明白了!”
周湛嫌恶的骤起眉头道:“本官说多少就是多少!”
党项人一向感觉宋人是向来不敢对外侵犯的,自从太宗三次北伐失利,宋朝的开疆扩土之心就完整的死了,连党项如许的部落国度都能向西北拓土,大宋如许的庞然大物却止步不前。
周湛蓝听了微微一笑,就算他李酒是曾经是亲卫司的人,在官家面前的红人,也不能得他这个小小的监军!
各种风俗和认知让党项人对洪州的防卫并不上心。
借助夜幕保护的宋军悄悄的来到洪州城外,但此时前来探查的后军却目瞪口呆,从都批示使彭七到炊事班的厨子军个个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谁也没想到洪州城竟然城门大开,门口的保卫都是寥寥无几。
李酒回礼后便走到周湛的桌前,悄悄的拿起桌上的一串耳朵,一个一个当真的数了一遍道:“周监军请看,这是整整六只左耳,应计杀敌六人!”
长城岭被宋军顺利的拿下了,间隔长城岭不到三里地便是洪州城地点。
李酒闲逛悠的从门口走出去道:“何事惹得周学士如此活力?说来让俺给你出气便是!”
砰的一声,军士砸了一拳木桌怒喝道:“岂有此理,睁眼说瞎话,要不是俺们奋勇杀敌,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舒畅的写写画画?”
李酒神采一变:“你本身去赵副批示使处支付二十军杖!”
彭七见了这么好的机遇差点忍不住的脱手,可最后还是忍耐下来对蠢蠢欲动的杨怀玉道:“你现在就带两个标兵返回长城岭,务必让李酒提早到半夜打击!”
“贼直娘都不睡觉说道甚么?明日四更造饭,五更集结,六更攻城!凡是违令者军法处置!”
其别人只能用恋慕的目光看着那些手里拿着一串耳朵前去文官那边调换军功的袍泽,明日他们也能通过仇敌调换军功,只要杀敌够多,封妻荫子也不是难事!
“还不快去,没闻声李批示的话吗?”
虎帐中的兵士本筹算抓紧时候歇息,以面对明日的苦战,可傍晚那场攻坚战实在是牵动很多人的心,就连虞侯一级的将官都有些镇静的会商着,更别提那些参与行动的兵士了。
那军卒神采一变:“明显是左耳六只!你怎生少算一只?!”
周湛愁闷的看着面前的一大串耳朵,耳朵固然被擦拭过,可鲜血的腥味仍然把他熏吐了,本身本是翰林学士,官家的御用秘书官,现在竟然在此处给一帮五大三粗的甲士即位军功。
“慢!”
李酒方才埋完尸身会来,见兵士们都不睡觉还聚众会商,有些愤怒。
可那男人不承诺,委曲的在李酒身边把事情的后果结果都说了出来。
在党项人眼中这是大宋天子在示好嘞!
面前近在天涯的耳朵让周湛欲吐辄止,看着李酒凶恶如狼的眼神,双手微颤的说道:“是……是六个!”
杨怀玉有些焦急道:“彭批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固然我们只要八百人,可对于这些散兵游勇还是绰绰不足的吧?”
“你晓得城中到底有多少党项兵力?洪州是李德明十万雄师的火线,军需粮草应当都在此处集结,毫不成能如大要上那么简朴,他李德明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坐上党项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