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卒一片欢娱,一人俄然问道:“大人,我部为乡兵,领厢军半数粮饷,却死守险要,朝廷禁军高饷厚粮,却不战自溃,实在让人寒心呐!”
“你说的都是真相,我不怪你。日前一战,你斩首八级,英勇恐惧。我升你为队将,好好用心。”徐卫叮嘱道。
徐卫想了起来,当日本身率部往山东助战剿贼,这杜飞虎便是伏击本身的骑贼一员。被俘后,拒不下跪,并说当贼和从戎都是一起人。当时本身以为他是条男人,便征入军中。没想到,此人极其勇悍,日前与金军野战,他单独一人斩级八颗!勇冠全营!
“别人如何样,我们不管,也管不着。这事如果靖绥营没碰上便罢,既然碰到,就毫不能让女真人兵不血刃度过黄河!弟兄们的勉强,我内心清楚,但我奉告你们。靖绥营明天在此死战,不说为国度,为朝廷,你们哪个没有亲眷在北方?如果我们不把女真人挡死在黄河以北,不是我徐卫吓你们,你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支属都将沦入金人铁蹄之下!女真人是甚么德行,你们是亲眼看过的,还要我多说么?”徐卫一番话说完。那城头士卒个个悲忿,大家切齿,都称愿跟随批示使死守到底。
汉官盯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向二太子斡离不解释了半天,后者底子没有听完便大摇其头。目睹天气渐暗,守势又受阻,心头不耐,遂命令出兵。退兵号角刚一吹响,那常日极其勇猛的女真懦夫们竟掉头就往回撤!对岸壁垒之上,宋军弓手又是一阵急射!桥面充满金军尸身,仓促撤退的女真兵士竟没带走一具!目睹金军撤退,南岸欢声雷动!
汉官向二太子解释后,后者盯着战将久久无语,继而摇了点头,叽哩呱啦一阵。汉官听得几次点头,向战将说道:“我数万雄师,若以舟船渡河,几时得过?若在渡河之时,宋军援兵赶到,难道首尾不能相顾?何况,放着这坦途普通的浮桥不夺,而假以舟船,难道舍近求远?”
那战将沉吟半晌,建议道:“对岸宋军戍守如此固执,孔殷之间难以攻破,不如先将军队撤回,待后续军队赶到后合兵一处,以舟船渡河。我观对岸守军固然固执,但兵微将寡,只是借助浮桥限定方才反对我军。我军若以舟船渡河,其上风便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