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没弄清楚甚么环境,背面的官军马队军队已经骚动。未几时,却见东北方向烟尘飞扬,遮天蔽日,那声音越来越清楚!
“不太妙!我们已经到了浚州城下,还没赶上种公军队,要再往西走么?”张庆神采凝重,前几天一战,军队伤亡较重。固然一起过来收留残军,现在人马已达五千余人。可那从疆场上崩溃下来的兵士,大多丢盔弃甲,手里连根烧火棍都没有,设备是个很大的题目。
杨彦见他脸上呈现从未有过的落寞神情,内心一惊,叫道:“九哥?”
劈面那马队听罢,再次拱手行礼,说声有劳,便打马归去,上报批示使。
徐卫没有反应,跨坐在马背上,低着头,看着黄地盘,一动不动。杨彦往东北方向一望,烟尘已经掩蔽半空,金军半晌将至!一时情急,抓住徐卫肩膀用力一摇:“九哥!你这是如何了!弟兄们等你号令!”
当然是女真人!从东北方向而来,阵容如此骇人,不是女真人,谁又有这么多的马队?徐卫也不免几分慌乱。汗青上,金军打击浚州,宋军数万精骑奔溃,南岸的守军也焚桥逃窜。金军掠取四周民船,花了五六天时候才把全数军队送过黄河。进而直逼东京,现在,汗青又要重演了么?费经心机,莫非也不能窜改中原沦亡,北宋灭亡的汗青?
一时之间,不由有些黯然神伤。两世为人,他宿世当翻戏,经常都有伤害,并且已经尝过灭亡的滋味,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颗枪弹打中他胸口时痛苦的感受。他不怕死,可他不想这么窝窝囊囊地死!但老天为甚么恰好开这打趣?
“甚么声音?”张庆皱眉问道。不但是他,靖绥营好些士卒都东张西望,寻觅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徐卫蓦地望向东北方,声音仿佛是从那边传过来的。莫非是种师道来了?不对,曲充不是说种师道被勒令致仕后,隐居在终南山么?那他应当从西北方向过来才是。
“传闻女真人接连击溃我军援兵,已经进入相州了?”马队队前,一名武官缩着肩膀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