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爱卿忠心国事,小王甚是欣喜。授你兵部侍郎之衔,兼尚书右丞,国难当头,望卿等精诚连合,共度时艰吧。”赵桓的语气,显得那么地无可何如。仿佛他这个新天子,是被绑架来的普通。
众臣都称是,赵桓却还是不放心,质疑道:“那女真人传闻个个能征,大家善战,能在马背上几天几夜不下来。自燕山南下以来,如入无人之意,我大宋健卒真能战而胜之?”
几十名内侍大怒!纷繁上前张牙舞爪,何灌目光一凛,一把抽出匣中宝剑:“敢上前一步,死!”身后军人齐齐将枪头朝前,太尉都脱手了,我等怕啥?那内侍们平时狐假虎威惯了,此时都把目光投向郓王。
李纲等人神采剧变,郓王赵楷,乃官家第三子。固然赵桓是皇宗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但郓王不管脾气,才学,癖好都像极了其父,是以最得官家欢心。他乃至坦白身份,插手了科举殿试,一举夺得状元,赵佶大喜之下,对这个儿子更加看重。如果不是顾忌到“废长立幼,取祸之道”的古训,只怕早就将太子之位易主。赵楷现在闯进皇宫,意欲何为?
好歹是侍卫步军都虞侯,又主持步帅司平常事件,现在还卖力内廷卫戍,内侍再骄横怎敢向他脱手?但嘴上却不平软:“哼!何太尉没看到大王在么?再不让开,打你……”话没说完,何灌反手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脸上。一声脆响,那宦官栽头就倒,竟被一耳光打昏畴昔。
军人们如泥胎普通,既无神采亦无言语,那内侍一怒,扬手一个耳光抽畴昔!你道小小内侍,阉割之人何故如此猖獗?只因赵佶一朝,有两种人最受宠任,一是羽士,二是内侍。君不见,那掌权二十余载,手握西北兵权的广阳郡王,就是一个阉货么?
何灌斜眼一瞄,嘲笑道:“我是个武夫,只听得懂直来直去的话。”
走到殿门口,这群人直接就想往里闯。殿前军人得了号令,怎肯放他?将长枪一劝止住来路。一名内侍勃然色变,尖声喝道:“你瞎了眼!看清楚,这是郓王殿下!”
这事大臣们内心都清楚,实话实说,他们对此内心也没有底。李纲见同僚沉默,遂奏道:“陛下,何太尉兵马平生,行伍挞伐之事何不问太尉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