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笑道:“起来,又不是衙门里,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
徐太公略一沉吟,不得不承认:“契丹人颇多游牧习性,士卒不畏死,战役力颇高。特别马队浩繁,压着我们打了上百年。”语至此处,顿了顿,“但大宋将士,也非土鸡瓦犬,上百年来交兵无数,说契丹人占了多大便宜,也不太能够。”
正筹算去找几个兄弟,走到半道就瞥见张庆,杨彦,马泰三个仓促而来。见徐卫一身青色八品官袍,三个都是一愣,继而欣喜的围了上来。杨彦伸手摸着那官袍,啧啧赞叹道:“到底是官服啊,你看看这料子,这做工,这剪裁,标致,就是标致!”
而更让他骇怪莫名的是,这些徐卫是如何晓得的?或者说,他是如何想到的?本身好歹活了几十年,还打了一辈子的仗,见地还不如这未及弱冠的儿子。莫非又是张庆教的?但这个设法,很快就被他本身否定了。夏津一战后,他晓得,统统都是由徐卫策划,并亲身实施的。这小子自打大病一场后,的确判若两人!想必是经历了存亡两重天,人也成熟了,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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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徐府又摆了七桌席面,徐王氏和和徐秀萍两个忙得晕头转向,连那六岁大的肉球都去厨房帮手。恰好这个时候,县里派人送来了徐卫的官服和朱记。那从未会面的甚么姑父,表叔,舅公,七大姑八大姨一拥而上,让新朱紫穿上官袍,威风威风。徐卫对付了一阵,推说有公事在身,逃离家门。
徐太公眉头紧皱,忧愁道:“但愿你猜错了,不然,我大宋一百六十年的基业……”
“小人见过徐副使!”两名官差半跪在地,手拱过甚顶,大声叫道。
此中一个拱了拱手,正色道:“奉知县相公令,请徐副使马上进城,有要事相商。”
对方马快,转眼即到,四人闪在一旁。却见对方在身前不远勒住缰绳,同时跳上马来,见了徐卫,认得逼真,不由分辩,一头拜了下去。那三个起先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九哥现在是朝廷的人,吃的是官家俸禄,衙门官差见了,天然该拜。
“嘿嘿,徐副使好记性。”二人陪笑道。
“十月。”徐卫神采严厉。
徐卫点头表示承认,接着又问:“那契丹人比女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