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模样?”匪首心头一动。
林中,匪首跳上马来,将刀扔给近身喽啰,只见满地无头的尸首,也分不出来谁是谁。这厮自落草,杀的人不在少数,但看到这副场景,大热的天仍不免心升寒意,好狠的手腕,竟然没一个全尸!
越想越不对劲,对方遇劫,搏命抵挡,这说得畴昔。杀了我几十号人,这也不奇特,但为何要割去人头?有这么深的仇?内心更加不结壮,勒寝兵马,唤过一名方才参战的喽啰问道:“对方使的甚么兵器?”
“麦子!”有人大呼一声。世人定眼一看,那袋中洒落的,不恰是黄澄澄的麦粒么?匪首大喜过望!娘的,正愁没处抢粮,这伙撮鸟就把粮食奉上门来了!这一袋麦子,少说也有两石,一车八九袋,十二车,亲娘哎,两百多石粮食!一个月不愁了!
哪知那匪首这回却极有耐烦,乃至欣喜道:“别慌,渐渐想,有多长?”
不好!朝廷官军的制式设备中,刀分八色,只要一种短兵,长一尺四寸,刀身短阔,厚背薄刃,名为手刀。对方都使不超越一尺五寸的短刀,莫非是官军?可官军剿贼,向来耀武扬威,高歌大进,遇战必先排开步地,哪有如许藏头露尾的?他们割人头去又有何用?
盘算主张,心头稍宽,又得了很多粮食,欢乐得紧。对劲失色之下,竟哼起小曲来。老长的步队垂垂进入白马沟。这条长沟,约有不到两丈宽,二里地长,且弯拐较多,只容五六人并肩而过。两边都是十几丈高的绝壁峭壁,草木不生,岩石暴露在外头,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红色。
喽啰有些镇静,半晌答不上来,又不敢昂首,只顾低站头收回“嗯,呃”之类的声音。吴大见状,暗叹一声,这厮又完了,稍后哥哥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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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余人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那叫吴大的匪首批示着部属喽啰,两人一队,用绳缚住麻袋,用两杆长枪穿过抬起,往回搬运。匪首亲身领人在前面监督,唯恐少了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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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喽啰浑身抖得跟筛糠普通,想了一阵,小声答复道:“都使刀。”
“吴大,带你的人,往庙里搬!车子也拉走,总有效得着的处所!谁再敢胡来,死!”
这一幕产生得太俄然,乃至背面的贼人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等回过神来想要去追,那客商却已经跑得人影都没了。
那喽啰抖得更凶,结结巴巴道:“确,确切不,不超越,一尺五寸。小的读过几天书,略识几个字……”
俄然!步队最前头呈现一阵骚动!那抬粮的贼人也扔了粮食,取出长枪,今后撤退!匪首心头一惊,如何回事?
匪首乐得眉开眼笑,直叹天佑我也!在夏津走了霉运,这回该翻身了吧!有粮就不怕招不到人入伙,等爷爷重新拉起步队,再去夏津打一回!不,先打徐家庄!将那些扒粪刨土的直娘贼杀个洁净!男的都扒皮抽筋点天灯!女的……
察看着那些客商留下的板车,匪首大怒!这伙鸟人,逃窜之前竟然砍烂了车轮!当即命几个喽啰挺着刀,上前对着一条麻袋乱砍一通。
“当真!”匪首沉声问道。
那匪首也是个狠角色,见喽啰们不听号召,乌青着脸,一声不响的夺过大刀,大步走到两个正在撕打的喽啰身边,一刀砍翻一个,另一个愣住半晌,下认识的今后退去,口中叫道:“哥……”哥哥没叫完,又被一刀砍开胸脯,倒地抽搐不止。
思前想后,不得方法,那匪首干脆将这事抛在脑后。稍后我多派些人手,暗藏白马沟密切重视也就是了,若真有官军来剿,带领人马往山里钻,有了这些粮食,对峙一月不是题目,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