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爹老是想,我这季子怎地这般没用,没一日能让老子费心。厥后你补了官,派了调派,爹实在欣喜,总盼着你多立军功,灿烂门楣。可现在,你要带着这七百人奔赴山东,去迎战万余贼寇……”一阵以后,徐太公转回了头说道。
徐卫感受鼻头有些发酸,从速灌了一口,让那烈酒在胸肺间燃烧,很久,语气断交:“我既然穿上铠甲,挎上钢刀,就毫不悔怨!再苦再难,总要咬牙扛住!才不失为一条男人!”
从夏津入山东境内,不过两日路程。八月十四,另有一天便是中秋佳节,靖绥营一起走来,严守军纪。那山东百姓初见,都觉得是贼寇来袭,正欲举家逃离,徐卫遣士卒安抚,申明来意,百姓感念,送些生果,则一概不取,哪怕是一碗净水,也不准沾半分。
张庆闻言不语,徐卫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否在想徐卫虚假,不过是在拉拢民气?”张庆笑而不答,徐卫也不介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正想躺下安息半晌,忽听士卒发喊!那小山坡上,周熊飞奔而下,边跑边喊:“徐副使!有敌来袭!”
次日凌晨,靖绥营士卒饱餐一顿后,清算行装,奔赴山东。故乡父老听闻后辈远征,扶老携幼赶来相送。徐王氏徐秀萍闻听此讯,仓促赶来,却已不见徐卫踪迹。
徐卫见平常刚强机器,把面子看得比甚么都首要的老爷子竟能说出如许的话来,心头一震。下认识问道:“如果真如许做,那别人都会笑话你生了个没用的儿子,你也不在乎?”
“老九啊,你……”徐太公语气有些非常,徐卫刚转过甚去,他几近同时也侧过了头。
如果畴前,徐太公听到这话必定要骂上一句,但此次却有些不测。他缓缓踏入桥来,与儿子并肩站在一起,沉默一阵,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你四哥来信了,让我不管如何留住你。怕你一时打动,以身犯险。”看得出来,白叟家为这事非常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