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徐卫面前跪下,报导:“小人擒获匪首王善!”
“大人开恩!给个痛快罢!”王善死力挣扎,咬破嘴唇,鲜血直流。无法被两名流卒死死按住,转动不得。那切入颈项的刀还握在行刑男人手中,只要一动,其痛苦不成言状。
张庆小声言道:“王善拥众万余,为祸山东,若能活捉解往东京,功绩更大。”这个事理徐卫如何不懂?但见此时群情激愤,心机若想让这些贼人诚恳归顺,必须让他们晓得,我徐卫和你们一条心!
“低头!乱动者死!”士卒们声色俱厉,喝令降贼全数低头跪下,不得俯视。同时双手齐动,敏捷地收缴着兵器。徐卫立在骑卒之前,仍旧双手握刀保持战役姿式。现在还不到欢畅的时候,任何忽视都有能够导致前功尽弃。未几时,士卒收缴完兵器上报,并未发明匪首王善踪迹。正遗憾时,便瞧见两个男人拖着一人快步而来,李贯手持双刀跟在背面。
士卒又欲棒打,被徐卫喝止,命带上前来。问道:“你认得徐太公?”
那人被打得不轻,塌着一边肩膀,忍痛回道:“家中老父,原为西军士卒,出世入死多年。每言及天甫公必肃但是立,痛哭流涕。官人既姓徐,又是大名府人士,想必识得太公。我等都是该死之人,但求大人一件事,这王贼殛毙百姓,作歹多端,我替枉死之人要求大人,将此贼枭首示众!”他刚说罢,那降贼又是一阵骚动,无数人高呼“杀王善”,对着徐卫叩首不止。
“摆布!”盘算语音,徐卫毫不游移,沉声喝道。“将匪首王善,当场枭首!”
正思考时,忽听降贼中一人大声叫道:“官人莫是大名府夏津县徐家庄人么?”
王善贼营已成一片火海,贼人们上天无门,下地无路,除少数人趁乱逃出外,其他纷繁投湖边而去。北人不熟水性,望着无边大湖进退两难。那会水的,早就扑通一声跳进湖里逃命去了,不识水的也被背面朋友推挤掉入湖中,起先还冒颗头颅大喊拯救,半晌以后,再不见踪迹。那大小贼寇,绝望大哭,哀声四起。背后官军又追得急,走投无路的喽啰们相互拥作一团,一齐跳入湖中,临死也找个伴。一时之间,大野泽畔,落水声,呼救声不断于耳。
“奉大名靖绥营批示使徐卫军令!缴械不杀,投降免死!”合法群贼绝望之际,背面官军齐声大喊。贼人一听,不作他想,立时抛了兵器,跪倒在地。那大野泽畔,数以千计的贼寇退潮般跪了下去,高呼饶命。
“大人有所知,王善与小人是同亲,虽不熟谙却认得边幅,毫不会错。”李贯斩钉截铁地说道。本来,他与王善都是武强县人,虽无来往但王善畴后果盗窃被游街示众,后又因行凶本该判刺配,族人凑钱疏浚方才得免,由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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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贼人当中,裹胁入伙的不在少数,迫于生存而落草的也极多,你看怎生措置?”靖绥营副批示使张庆问道。
徐卫心头大喜,这一阵不但突破贼营,俘虏贼寇,还活捉匪首王善,可谓克尽全功!
保卫士卒上前就是一棒,打扑在地上,喝令低头跪下。那贼倒是不从,挣扎喊道:“那徐家庄有位豪杰,乃西军老将,镇守边疆,威名远扬,官人可认得!”
数名流卒奔上前来,拖了死狗普通的王善,跪于众贼面前,两人执其臂,一人扯其发,另有一虎背熊腰的壮汉,持一柄朴刀,往掌心吐两口唾沫,又将刀身在鞋底一擦,筹办伏贴,望向徐卫。当他点头之际,大刀随后斩落!凄厉的惨号,让人闻之色变!那刀卡在王善颈项,并未堵截头颅。王善负痛,极力哀号。本来,那行刑的男人,恶王善之行,用心使他多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