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被后代尊为民族豪杰的人,徐卫一时无言。朝廷既然调派大将出征,起码应当包管其批示之权。今后次事件看来,赵桓还是顺从赵家旧制,固然没有效文臣和寺人掌军,但却还是风俗性地使出了让将领相互管束的招数!能够这么说,姚平仲兵败,固然是他咎由自取。但本源,却在东京!
徐卫一向盯着那信使驰过,这才一提缰绳,催动坐骑向西水门方向而去。回到家中,父亲在步军司当值,嫂子三姐都外出,只要四哥徐胜在家。自被擢升官阶,进京听用以后。他一向赋闲在野生伤。徐卫此次回城,就是请他到牟驼冈一行,对军队的练习提出些建议。徐胜正闷得慌,欣然应允。当即便出了家门,各骑马匹,向靖绥营驻地而去。
徐卫当即质疑道:“姚种两位虽同为制置副使,但朝廷明令。以种师中节制姚部,他有甚么资格写军报给朝廷?”
徐卫见他如此模样,内心暗思,怕不是甚么另有安排。赵桓新近即位,对姚平仲非常正视,此次出兵解太原之围,虽以种师中为首,想必从中作了手脚。从种师道的报酬便能够看出,新君以为这等老将不堪重用,想培养年青将支付而代之。
徐卫神采陡变:“莫非是金军再度南下?”
轿夫们暗叫一声幸亏,从速落下轿来,李纲不等轿停稳便已窜将下来。不由分辩,一把扯了徐卫拉到街边僻静之处,放开他后,叹了口气:“这番好事了。”
正徐行前行,赏识着热烈的街景时,忽闻背后传来马蹄声,一人大声呼道:“让开!”转头一看,只见一骑飞奔入城,顿时军士身背信匣,沿路大喊。都城百姓纷繁立足张望,待信使奔过以后,交头接耳,群情纷繁。猜想着那里来的战报,成果又是如何。
姚平仲的确有些本领,但如同种师道评价他一样。此人好浮夸,特别是禁不住夸。汗青上,赵桓一夸他,又许下重赏,这位脑袋一热,领兵去劫金营。事败后,连夜逃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此次几近如出一辙。仗没打完,赵桓又向他许下“节度使”的承诺。他能不热血沸腾?他一沸腾倒好,直接让太原堕入僵局!眼下已是七月,再过一个月,金军能够会二次南侵,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有极个别认出来的,更悄悄传言,这都不晓得?就是那大名乡勇营的批示使,把女真狄夷挡在黄河以北五天五夜过不来的徐卫!听到这话的人不由悄悄吃惊,这般年青?真是少年豪杰,咱如何就没这么出息的后生?
本年的气候较之往年有些变态,眼下刚七月出头,还是一大早,可仍旧热得让人难受,恨不能扒个精光。赤条条地窜进汴河里凉个通透。徐卫只穿戴一件直裰,腰里也没系那条御赐的金束带。二十两重的纯金腰带,如果每天拴在裤腰上,也够让人受的。即便如此,那路过的行人不管男女,都不由多瞧上几眼。
“非也,是姚平仲。”李纲说这话时,脸上的沉痛之色让人动容。火线方才传来动静,姚平仲的军队在榆次以北十余里处的东山谷堕入金军重围,将近四万人马苦战不得脱,最后在种师中救济下突围而出的不到半数。更要命的是,太原南大门榆次县得而复失,眼下宋军非常被动!
“徐卫啊,太原一事,你有何高见?”半晌以后,李纲问道。
“如何?”徐卫只感心头一跳,莫不是先前那信使传来了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