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年节的意义重在团聚、祭奠与互访,那么元宵节的主题只要一个:玩乐。
鲁智深点头:“要不我去策应一下。”
这每入夜以后,杨帆也携了周若英,带着鲁智深、岳飞一众——岳飞四人已于初十便赶回了都城——出府玩耍。世人均着便衣,先是到御街之上看了一会节目,待到亥不时分,便沿向西的大道,朝城西走去。这条街,虽不及御街热烈,亦是灯火透明、熙熙攘攘。世人沿此街走了约二里来路,便从一个路口折向北面,一向走到一小我流稀少之处才停下来,找了一家小酒楼,临街占了个阁子,凭栏张望着街上的风景。
“生命、亲人、国度,便在这儿了,尽力让它们变得更好吧......”
王贵、张显、汤怀听后欢畅地谢过杨帆,至于岳飞射术短长的话题就此揭过。
对杨帆来讲,这是亦真亦幻的一年:匪夷所思的穿越,然后在这个时空建功、立业、立室......若非每次半夜梦回之时,能咬的本身的手指生疼,杨帆真思疑本身是活在梦中。
岳飞射箭短长,这点是公认的,周若英、王贵几个纯粹地很,听杨帆如许说便跟着点头称是,唯有鲁智深一口将嘴中的酒喷出,哈哈大笑。
“这个......”岳飞略微有点脸红,“家中另有母亲需求照顾,并且......她现在已有身孕,也不便利出门。”
“传闻貌若钟魁,提了两把斧子......”
“甚么这么短长?”周若英迷惑道。
当相国寺半夜的钟声响起,杨帆举杯:
杨帆嗯了一会,含混解释道:“我是说阿飞的射术短长。”
杨帆但愿那边只是失火、争论之类的小事情,但毕竟有些不放心,便叮咛张显、汤怀从速出去打问清楚生了甚么事情。而此时动乱有些扩大,街上模糊有“莫放走了这贼寇”的喊起传来。世人视野里,有人在逃,撞翻了一些铺子、打翻了几盏花灯以后,拐入了向西的巷子,前面几十名官兵、捕快也跟着追了出来。
除夕,杨府以内,便只剩杨帆周若英佳耦、周侗、鲁智深与几个保护、仆人守夜。岳飞兄弟四人虽在杨帆婚礼之时回到开封,不过婚礼以后便即出发回故乡过年,而府上的保护、仆人也被杨帆分为两班,此时不值班者被恩准回家与家人团聚。
至此,众官员的新年假期才正式开端。
“新年到了,我与若英祝寄父身材安康、长命百岁;祝智深徒弟武功大进、万事快意!”
周若英害臊低头,杨帆与周侗哈哈大笑......
杨帆揉揉太阳穴,气道:“这个脑残......走,快去西门看看!”
杨帆昂首看看直挂中天的圆月,约摸着时候......
……
到了放灯之期,山棚万灯齐亮,金碧相射,斑斓交辉。上面站着身姿曼妙的歌妓美女,衣裙飘飘,顶风招展,仿佛神仙。山棚还设置有野生瀑布——用辘轳将水绞上山棚顶端,装在一个庞大的木柜中,然后定时将木柜的出水口翻开,让水流冲下,构成壮观的瀑布,灯光映照之下,甚是都雅。宣德门楼的两个朵楼,各挂灯球一枚,约周遭丈余,内燃椽烛。诸坊巷、马行、诸香药铺席、茶坊酒坊,灯烛各出别致,有灯球、灯槊、绢灯笼、日月灯、诗牌绢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等等,灯品之多,让人目不暇接。
院内爆仗山呼,烟花升空。杨帆拥着周若英站在门口,听着大家间这如生命宣泄般的扰攘,看着空中那如生命绽放般的残暴,杨帆心中波澜粼粼。
跟着元宵节邻近,人们又在御街山棚的摆布,摆出两座用五彩结成的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泥像,身跨狮子、白象,从菩萨的手指,喷出五道水流——这是最早的野生喷泉装配!从山棚到皇城宣德门,有一个大广场,官府在广场上用棘刺围成一个大圈,长百余丈,叫作“棘盆”。棘盆内搭建了乐棚,教坊司的艺人就在这里吹奏音乐、百戏,游人站在棘刺内里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