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今晚酒虽喝了很多,却极不平均,像周侗直接以茶代酒,杨帆、曾弄主持大局不会放开,史文恭、岳飞等也始终节制在复苏程度,唯有鲁智深与曾索喝得有些行动盘跚。
“啊?呵呵......”曾弄打个哈哈,刚要想些说词,跟在身后的曾索却道:“大人真是博闻多识,此马本来确切乃大金王子的坐骑,本年春时,被一个梁山上的贼寇盗得,在回山途中,路过曾头市,又被我等劫下,现现在已归史西席统统。”
“这么早就睡了?”杨帆想着,将门悄悄推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开了一道缝。
此时已是申时四刻,固然不算晚,且有了快马,但要入夜之前赶回东平,也是不成能的。
“老夫见曾弄听到此动静时面色不善,那宗知府乃是老夫的老友,我怕曾家会对他倒霉,便潜入了曾弄书房,想密查一下曾家下一步的筹算。
“为父这平生,做事向来善始善终。我晓得你们担忧甚么,呵呵,不过为父于那诡者之道、明暗之策,自认要比那些宵小之辈高上一筹,为父不会有事的。”
对此杨帆当时并未在乎,实在即便在乎,以他的功力也听不到那管事说些甚么,不过周侗却不然。
“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出吧,莫要迟误了船家路程。”
“那爹交代完成后,可不成以也走海路,应天阿谁虚衔,去不去注拟,又有谁会在乎呢?”
杨帆心下暗动,嘴上却夸奖了几句“曾家世人豪杰了得,灭寇护家,于国有功”等话,引得曾家几人连连谦让,却又喜形于色。史文恭也赶紧表示,情愿将这“照夜玉狮子”让与杨帆,却被杨帆以“君子不夺人之美”为由给直言回绝了。
“云横奏岭家安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自古贬谪之路艰苦非常。宗泽名义虽算不上贬谪,但愤而去官,又与贬谪何异?更何况,他为官以来,朴重刚毅,威武不平,不知获咎了多少达官朱紫、江湖恶棍,此去应天,又要颠末那绿林贼寇占有的八百里水泊之地,这趟路程,已经不能用艰苦描述,的确就是凶恶――左迁路上、告老途中,死于非命的官员,在此时绝非少数。
“天然不会甘休。”曾索道,“我等劫了这马以后,没过几天,便有个叫晁盖的贼人纠集了百十号人,前来索要,成果被我等击退,那晁盖也被史西席一箭射杀,自此以后,那些贼人便不敢再来......”
周侗将马一勒,放慢度。
“昨晚散席之前,曾府的那管事,出去对曾弄说得倒是‘曾头市运往金国的一批兵器,前日之时被登州宗知府查扣......”
此时恰是玄月中旬,洁白的月光映入房内。房内没有人。
世人沿着马厩观光一遍,过完眼瘾以后,便挑了相中的马各自试骑一番,最后定下十匹。既是买卖,且十匹马的代价也不是很小的一个数量,曾弄虚让一番,也就按本钱价收下了钱。
世人听老夫人言及于此,便不再劝,道声“老爷保重”,将小孩儿抱上马车,向那港口驶去。
当然,曾家按例美意挽留,并好酒好菜的服侍......
周侗的房间便在隔壁,杨帆悄悄敲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