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之际,童贯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世人从速起家相迎。
……
“童枢密乃是公公,怎会和青楼有所干系?”杨帆忍不住猎奇道。
此时,几个豪放之人不由击掌喝采;其他人等也交头奖饰,李妈妈则乐得冲童贯格格直笑;可杨帆却有些发楞,倒不是他被高超的琴技、美好的歌声给迷住――曾经沧海难为水,大宋再美好的声音又怎比得了后代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乐坛众曲?
等童贯落座,世人才都重新坐好,醉杏楼一众小厮端上了酒菜,世人跟着童贯将酒满上。如后代普通模样,起首带领发言,童贯将杨帆慎重先容给大师,自是一番奖饰,一番鼓励;接着杨帆发言,倒是一番谦善,一番表态。再往下,便是觥筹交叉,把酒言欢。
“但是比来名噪京师的唐盼兮,唐女人?却不知比起师师女人来,技艺如何?”有人问道。
“众位大人,奴家这厢有礼了。”妇人见礼道,“奴家特带醉杏楼盼儿女人前来琴曲扫兴。”
不过这喝酒便如同作战,借用曹刿的话讲便是“夫喝,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帆这一停,竟有些喝不下去,正在难堪之际,门口却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世人看时,却见一五十高低的妇人排闼出去,圆髻金钗,红衫蓝裙,固然容颜已老,却也难掩风情。
秋色三分,二分灰尘,一分流水。
“呵呵,难怪,醉杏楼的买卖童枢密天然得照顾。”杨帆了然道。
晓来雨过,遗踪安在?一池萍碎。
“嘿嘿,这汴京之人都晓得,童枢密暮年在西北之时,与现在醉杏楼老板李妈妈相好。”刘宝这斯也挺八卦的,小声答道。“童枢密本想娶她为妻,厥后为了更大的繁华,就进了宫。这李妈妈倒也痴情,竟寻到汴京,传闻童枢密入宫之过后,一时万念俱灰,又为糊口所迫,就入了青楼,仰仗姿色做了行首。厥后年纪大了,便独撑门面,运营起这醉杏楼。”
琴声复兴,倒是清脆动听,大师精力为之一振,点头赞成之际,琴声又转为轻柔委宛,直如泉流入溪,春雨润物,场中几人听到这里不由闭目细品起来。
“自是不相高低,两位女儿一见仍旧,形同姐妹,都是我醉杏楼的头牌。”
这时,珠帘微动,帘后一扇门悄悄翻开。昏黄中,一女子抱琴而出,面朝大师,娉婷而立。此女子云髻高纵,倒是轻纱蒙面,只露一双凤眼;满身一袭米红色衫裙,只要淡黄色的抹胸挺耸暴露,更显身材娇好。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唉!”
如此一会,琴声又变,委宛中渐带幽怨,一缕圆润的女声不觉间嵌入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