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雄师撞在一起,如惊涛拍岸般溅起庞大的海潮。场上顿时人仰马翻、鲜血飙射。
西军排兵布阵要求极严,没有主帅的号令,他们不敢私行窜改阵型。阵中丧失了目标了一队队士卒,一时竟不知该不该不顾阵型冲上去拦住方七佛等人。
话音刚落,他便与吴邦、邓元觉奋力靠近了石宝和童古,将两人的敌手全数接下。
此时,方七佛等人早已弃了战马,他们这些人本这是绿林出身,乱战当中的马下工夫反而更好,再加上他们构成了一个团队,面对气力分派均匀的西军,便如田忌跑马中田忌的那匹上等马对上了齐王的中等马,小范围以内他们占尽上风,浩繁的官兵只能眼看着他们冲破一道道的防地,冲向王禀、杨帆地点的帅阵位置……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方七佛五人终究即将直面敌军主帅。不过,他们五人一起杀来也渐有强弩之末的苗头,而王禀的那十几个保护明显也不是庸手,见方七佛等人已有威胁主帅之势,便冒死地急攻上来,一时之间方七佛五人倒是难再进一步。
混战渐次全面放开,西军除了帅阵以外的将士,已经全面扑入到厮杀当中。如此一来,这帅阵倒是与火线的混战拉开一小段间隔,并且这间隔正在渐渐地拉大――毕竟两军战力差异太大,义兵不由自主地在节节败退。
他们有的如猛虎,有的如灵豹、有的如巨熊,十几个起落间,便已冲到最后一层防地跟前。
不过,环境也有例外。
王禀这边卫队有五百余人,加上杨帆的神龙突击队及神机营将士,全部帅阵共有人马近八百人。这八百人早已将王禀与杨帆层层围住,以方七佛这十二人之勇,想要杀入阵中,直面王禀与杨帆,仿佛是不成能的任务。
方七佛、吴邦、石宝、邓元觉、童古……义兵当中十几个初级将领竟然放弃统领部下之兵,聚在了一块。
血红的朝霞在垂垂减退。
杨帆知是王禀担忧他私兵的防才气,不由莞尔一笑,道:“将军不必担忧本官安危,贼军最精锐之人皆已冲了过来,将军只需用心对于他们,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本官这儿有这二百多私卫足矣。”
“逆贼休得放肆!”见方七佛等人竟然冲到了最后一道阵前,王禀大喝一声,然后便对身边的十几个贴身保护令道:“你们上!给我将这几个厮拿下!”
王禀的卫队此时摆了一个小形的八门金锁阵,最核心是由刀盾手、弓弩手、长枪手构成的一圈防卫,第一圈防卫以后,则是一组组手持雁翎长刀的军中强手。而最里层,则是由杨帆的卫队围成的一圈防卫。不过王禀明显信不过由杨帆这帮“家兵”来维系最后的防卫,故而本身身边也留了十几个西军士卒,反倒将杨帆美意安排到他四周的岳飞、孙立几人挤到了一边。
直面方七佛等人的西军弓弩手立即将早已拉得满弦的弓箭射出。
方七佛五人立马矮身躲入盾墙以后。顶着“夺夺”的箭矢,义兵一步步地靠近着西军的帅阵。
“嗖嗖”的夺命之声劈面而来,方七佛等人忙将手中兵器抡圆,将这一簇利箭挡下。
“是!”岳飞、孙立承诺一声,各提了长枪筹办接敌。
但是,这八门金锁阵固然精美,亦利于防卫,但其首要感化搅乱入阵敌军的阵型,形成部分以多打少的局面。但是方七佛五人本就没甚么阵型可言,他们的首要目标是王禀,故而冲阵过程中并不与禁止之敌过量胶葛。如此一来,这八门金锁阵中一队队兵士之间的空地,却恰好给了他们深切敌阵的机遇,对于方七佛等人这类绿林妙手来讲,游走在这些空地间与官军相斗恰是他们的特长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