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恐怕瞒不住皇上了。”
这几人乃是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提刑张苑、杭州知州赵霆、杭州兵马督监石龙。
“唉!也只能如此了……”
“这半年多来他的详细环境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他既然返来了,自会进宫向皇上复命……这东南的情势,怕是捂不住了。”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整齐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通途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恰是!可相私有所不知,东南之地的那些贼寇不但人多势众,传闻已达十万之众,并且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出身绿林,勇猛善战。而睦州的兵力虽说装备千人,可实际恐怕还会更少。两边力量如此差异,那张徽言又那里能守得住?”
“哈哈,鄙人亦是受人所托,相公不必客气!”蔡攸将银票又向王黼那边推了推。
王黼手指悄悄地敲着桌上的银票,略一思虑,道:“哈哈,也好!不过极刑可免,活罪却不管如何也脱不了。不然大家像他普通,东南之地的乱子可就大了。我最多给他安排个好一点的放逐之所。”
王黼点点头:“据张苑所报,郭师中已经进驻翕州,但愿他能阻住那伙乱贼的漫延之势……不然,秘闻还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作为两浙路的治所地点、北宋东南之地的政治经济中间,杭州的确也不负“人间天国”之名。
“嗯?莫非有人偷偷向皇上递了折子?”王黼皱眉。
他方才差人将信递出,下人又来通报,说是蔡攸前来求见。
传闻柳永到杭州后,得知老朋友孙何正任两浙转运使,便去拜见孙何。无法孙何的门禁甚严,柳永是一介布衣,没法见到。因而柳永写了这首词,请了本地一名闻名的歌女,叮咛她说,如果孙安在宴会上请她唱歌,不要唱别的,就唱这首《望海潮》。厥后,这位歌女在孙何的宴会上几次地唱这首词,孙何被吸引就问这首词的作者,歌女说是你的老朋友柳三变所作。如此,柳永终究见到了本身的老朋友。
“老弟有甚么事情,无妨直说,这钱……”王黼虚让一番。
“那倒不是。只是本日我去老头子家时,听到一个动静……年初我们派往东南剿除魔教的那位钦差顿时就返来了。”
王黼端起茶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蔡攸会心,起家道个别,便欲拜别。刚走到门口,他仿佛又想起了甚么,回身朝王黼道:“相公,东南之乱怕是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以鄙人之见,皇上那儿还是从速奉告的好。”
“那鄙人告别!”
……
“十万余众……如此说来,这伙人已不再是甚么草寇,而是地隧道道的反贼,此事我们应当速速拿出个章程来应对才是……”
“如此,多谢相公了。”
时近傍晚,一艘庞大的画坊划至西湖中心,画坊之上丝竹之声随风悠悠飘出,丝竹声里,模糊地异化一些对话。画舫之上,一层的大厅以内摆了一桌酒菜,几个锦衣之人坐在桌边,一边喝酒,一边听曲。
“听那张徽言的夫人所言,这帮贼寇并非满是无知的百姓,他们当中亦有很多精通兵法之人。郭师中虽是名将,可手中的兵力太少,一定能够久守翕州,相公也应做两手筹办才是。”
“今晚我便以急脚递将当下东南情势写成奏疏,呈与王太宰,但愿王太宰能暗中调来几支兵马。”
此词乃是北宋才子柳永所作《望海潮》,这首词一反柳永惯常的哀怨气势,以大开大阖,波澜起伏的笔法,浓墨重彩地揭示了杭州繁华、绚丽的气象。
王黼神采有些丢脸:“老弟听何人所说,那些草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那里有这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