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有钱给钱,没有钱就去后厨洗碗,再不可就给你家里的人打电话,叫他们来送钱!”
“总算是摆脱了!”何小平心中暗想,长出了一口气。
听何小平提到老米,米遥的神采顿时变了。她想了想说:“小平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顿时就返来!”
老头情感冲动,脖子一梗,蓦地在收银台上拍了一下。因为用力过猛,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在脖子梗起的一刹时飞了出去。
到了现在葫芦头早就没有了“胡涂”吃喝的意义。西安人吃葫芦头吃得明显白白,那就是馋。提起葫芦头,嘴角涎水流,葫芦头讲究的是软绵滑韧,肉嫩汤鲜,肥而不腻,醇香扑鼻。多少报酬了这一口,半个月尝不出油泼面的味道,多少报酬了这一口走着路就淌起了涎水。
“能够了吧?”看着来交常常的车辆,何小平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开打趣,我等的就是你一句话。”米遥直勾勾地看着的何小平,眼神里充满了等候,又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
对柜台后的老板号召了一声,他找了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哎呀,你就别瞎掺杂了!”何小平甩了甩手,却没从米遥的拉扯中摆脱出来。“你去劝劝闫教员,她都没声音了,再不能哭了!”他望着闫静云说,急得额头上尽是汗。
差未几要到下一个路口时,何小平实在感觉丢脸,手里的塑料袋子一甩,手臂一伸,死死地抱住了身边的路灯杆。
“有辱斯文,没有钱你有个屁斯文,从速的,给钱!”
“这些凉皮不送了?”
齐二毛挠了挠头,大咧咧地说:“都欠了多少回了,明天我爸不在,我恰好不给他欠了,又没老胡涂,用心蹭吃蹭喝啊!”
“你说谁蹭吃蹭喝的,我有的是钱,还差你这几块,哎吆,我的眼镜,眼镜……”
葫芦头还没端上来,店里却吵开了。
何小平伸长脖子看了看,本来是个瘦高老头和老齐家少掌柜齐二毛为了饭钱争论个没完。
“哈哈!”不晓得谁家的小孩高兴地笑了两声。
他打量了米遥几眼,肯定没伤害后,松开路灯杆,活动起了手腕。
民气毕竟是肉长的,看着何小平被拉走以后,几个熟谙闫静云的妇女立即围了上去,她们连拉带劝,吵嘴把闫静云劝了起来。
“送!”米遥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小平。
“这还差未几。”米遥回过甚在何小平脸上扫了扫,松开了手。
“那你还不从速去,非等着人家赞扬啊?”
米遥瞥了他一眼,持续用力:“不可,还得离她再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