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五想了想，道：“白日不成，傍晚我返来，你等我一块儿用饭。”
“到底是来何为的？”宋老夫人不想与她多说，调过甚又朝宋张氏问。
宋小五看了看她的椅子，看着她道：“我跟你一块坐。”
之前三月上旬在本家的那几天，本家有几个小孩连手把宋小五推到了河里，从不跟人脸红的宋张氏在本家张牙舞爪了一番，差些把本家的天掀翻。
她五岁都没满，够个灶台还要爬个椅子，这一脚如果落空，又得去阎王殿给阎王爷白叟家存候，且这见阎王爷还算好的，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她死过的人再死一回，不希奇，但如果摔个断腿断手，疼在她身上，何必来哉。
“没胃口，倒了，不吃也罢。”英婆还要说，宋老夫人打断了她，她不屑说身边白叟的那边心机，但她更不屑在小孙女面前逞强，她低头看着小孙女道：“把阿谁清算了一顿饱的，下顿谅她也不敢。”
“嗯。”宋老夫人漫不经心肠应着，带着她到椅子前，看她坐下了，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没逗。”宋韧端起杯子喝了口温水，斜躺在椅子上，长纾了口气。
“有事。”
宋老夫人与宋老太爷生前伉俪豪情不睦。
宋小五远远地见她柱着拐仗巍然不动地站在门口，乌黑的银发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可她的面孔还是阴鸷，目光还是阴沉。
“就那样。”宋老夫人淡淡道。
宋老夫人皱了下眉，过了一会儿勉强地朝她招手，“那就过来罢。”
不过老天就是见不得她好过，她不怼天怼地了，她这辈子的爹就成了阿谁“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狂生，宋小五已在内心竭诚地为她这辈子筹算“生命不止，斗争不休”的亲爹点了一根香。
晋*江文学城首发, 此章为防盗章，订阅本文60%者便可看到注释 第二日宋张氏带着小娘子来的路上，宋宅已闹得不成开交。
她这口气听着还是不好，但这已是她跟统统人的口气当中最好的了。
看着小孙女定定望着她的小脸，宋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忍下了满胸腔的恶气，道：“随你们罢。”
宋张氏苦笑着摇了点头，跟在了她们身后。
厥后宋家出事，宋老夫人出面连合娘家帮宋家度过了难关，同时她也有身了，厥后生下来了宋家的长孙宋洱，而当时她已与婆母水火不容，儿子平生下来，连抱都不给宋母抱，宋老太爷如何劝她也没用，这时宋老夫人在宋家已经有底气了，宋母何如她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宋老夫人方觉出几分痛快来，比及二子宋韧出世，这才答应宋婆母抱上一抱。
“呵……”宋老夫人嘲笑了一声，正欲多说，却见袖子被人扯了一下，她低下了头。
宋小五见老祖母没两句话又把话说死说绝了，不由一哂。
宋家的这些陈年旧事，小辈们当中只要宋小五晓得的多一点，但老祖母阴鸷乖戾易怒倒是小辈们熟知的，遂个个都不靠近她，而带着痛恨活了半辈子的宋老夫人哪管得了儿孙如何看她，她欢畅了就给他们个笑容逗他们玩会儿，不欢畅了就让他们走，对他们从无靠近珍惜之心。
不过宋张氏没在本家讨着甚么便宜，只能忍了这口气。
说罢，她又死死盯住宋张氏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是认鬼还是认人当祖宗，你们要走随便，但我家小五只能姓宋，只能是我宋家的人，你们想要带走她，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