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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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韧提灯追着拿着金子就跑了出来的娘子,他本来还觉得他娘子出事了,这厢见他娘子把元宝往他们板着小脸面无神采的小女儿怀里塞,他举着灯抚着眼,忍不住憋笑了起来。
燕帝信口列举了十几样犒赏,中间服侍的大内总管记下,就听燕帝又道:“赐此给卿筹办后代婚事罢,这也算是朕对你宋氏一门的一点情意。”
肖五在旁插话也小声道:“依我这几日跟从师弟身边所见,师弟所猜想之事也是八*九不离十。”
“轻得很,爹。”四郎说着,还奸刁地朝父亲挤了半边眼。
他开恩科,就是想为他的大燕找出如许的人才――他们奸滑一点,爱攀附善奉迎倒也不是甚么大弊端,他们有所求有所贪,反倒好拿捏。
宋大人此时一脸的汗水与泪水,模样狼狈不堪入目,但此景却把燕帝内心对他的那几分不喜抹去了,他朝宋韧道:“朕怎会怪你,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儿小娘子都是有情之人,朕听着都有些打动,这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如卿所说,这是他们的缘法,理应成全,如许罢……”
“那不是你们家能攀得上的。”燕帝淡淡道。
宋韧点头,“还末,秦大人那边说这后日圣上找我另有点事,弟子是想……”
燕帝就更是了,他在宋韧话后他沉默地看了宋韧半晌,见把人看到额头盗汗直冒,他也晓得宋韧以后怕是难忘此行了,但他找宋韧来也不是置宋韧于死地的,遂在宋韧吓得诚惶诚恐,魂不附体时,他开了尊口,道:“说说,这道你是如何修的,说各乡各村的路连起来算,都能有个三四百里了。”
燕帝脸上此时才有了点笑,点头道:“爱卿不必多礼,平身罢。”
他是父亲,不管她宿世是甚么人,这辈子她是他的女儿,在她为了他,为了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以后,该由他护着她两分了。
“但也能够不满是好事,”宋韧跟先生小声道:“我看圣上是想重用我们宋家,您看大郎他就被派去了文乡,他是想看看我们宋家之能呢,您想,他有了这个意义,这时候应当也不会动我们宋家罢?秦大人那边看来对我也很有些礼遇,此举就是想把我从符大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