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员外,本官晓得你爱女心切,不想让她受委曲,可既然太后娘娘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你还是别再冲突了。”程元凤说道。
程元凤当即表示情愿服从调遣,谢太后则将请他来当说客之事奉告了他。在胡永胜拍马杀到之前,他已经酝酿好情感,筹办上演一出好戏。
见程左相如此倾力演出,谢太后对劲地点了点头,同时冲杨芙隐蔽地使了一个眼色,杨芙心领神会,看着程元凤说道:“左相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你说得也不无事理。”胡永胜很快就沉着了下来,“我预感到此事必定与贾右相有关。你从速随我一道进宫面见谢太后,看看此事是否另有回旋的余地。”
他一见到喜气洋洋的杨芙就猜出了一二,见他阴沉着脸,杨芙忙收敛起笑容,低眉跟在他的身后去接旨。
“玉莲之母杨芙和哀家姐妹情深,天子能顾及我的感受,可见知己未泯,我们要操纵好这一点让他荡子转头。”谢太后说道,“你快些将我的意义转告皇上,而我得好好揣摩该如何压服玉莲的父母。”
“胡员外但说无妨!”谢太后做了一动手势后说道。
略作思忖后,谢太后说道:“我看只要搬出程左相才行!”
谢太后早就推测他会有这一出,故而早就将程左相请至慈宁殿,静候他的到来。程元凤本偶然跟贾似道斗法,可谢太后只一句就让他老泪纵横:“莫非程左相就从没想过为爱子报仇雪耻吗?”
她轻松的神采让胡永胜总感觉那里有不当,却又说不上来。不过,眼下,他真没故意机去计算这些,去面见谢太后,他还必须得仰仗杨芙,如果现在就跟她翻脸,本身将更加没辙。
第二天巳时五刻,一道召胡永胜之女胡氏玉莲进宫奉养皇上的圣旨就由总管公公肖若飞带至胡家大院,正在菊园繁忙的胡永胜听闻“圣旨到”的传讯骇怪不已,直觉奉告他不会是甚么功德。
一旁的胡显祖内心跟明镜似的,但他毫不会傻到将真相奉告父亲,如果父亲晓得恰是他偷出了玉莲的画像才引来了这道圣旨,他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更何况,他还巴不得玉莲能进宫呢,他正希冀如花似玉的mm一朝得宠为他这个哥哥谋个一官半职。
“哎!”胡永胜叹道,“既然太后娘娘有信心压服莲儿,那鄙人就听天由命吧!不过,鄙人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太后娘娘和左相大人成全。”
宫里的人一走,胡永胜勃然大怒,他指着杨芙的鼻子跳骂道:“好一个两面三刀的臭婆娘,你竟然敢跟我玩阴的,你如果把女儿逼死了,我非亲身剐了你不成!”
谢太后叫下人看座后,程元凤说道:“吾皇自即位以来,沉沦于贾似道经心炮制的酒池肉林,整天和贾似道收罗进宫的女人们厮混,任由贾似道在朝堂上专断跋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为能拴住皇上这匹脱缰的野马,太后娘娘和全贵妃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令爱,以为她是担此重担的不二人选。临安府大家皆知,胡家有女初长成,貌比玉环无人及,如若你们同意并力促玉莲进宫,她必然能不辱任务,届时,本官也好趁机为惨死的犬子报仇,这是本官的一点私心,还请二位包涵!”
谢太后毕竟行走深宫多年,天然晓得如何切中关键,见程元凤已经动容,她又说道:“现在,如若你我联手,再加上全贵妃、胡员外,必然能让贾似道这个奸贼举步维艰,等他倒了台,你不就能拔掉心头最深的这根刺了吗?”
胡永胜和杨芙进入慈宁殿还没来得及向谢太后存候,程元凤就膜拜在他们伉俪二人面前宣称:“本日,本官有一事相求,如果两位不承诺,我将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