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一软,那美婢便欲跪下,只是一刹时,面前轻风轻拂,那杯茶又被稳稳地握在了白净有力的手中。
李元昊听到这别有深意的话语,面上一红,低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先干为敬!”
朦朦雨色中,帮主那张脸似蒙在烟色以后,只要富丽白衫上银线浅浅活动,衬的他的容色更加莫测。
“楚王、楚王”那门房低低念了两句,蓦地觉醒,忙恭敬地弓了弓身,说道:“稍待!”,回身与另一火伴关照后,便一起小跑朝着内院报去。
滴滴答答的细雨下了一日,到的天擦黑时仍未愣住,八王府门外早早地亮起了灯,照着灯下如丝的细雨一片迷蒙,和被雨水刷洗的干清干净的台阶。
李元昊点头叹道:“帮主风韵无双,公然无人能挡。”
“咳!”李元昊一声轻咳惊醒了那沉浸在美色当中的婢女,她方觉醒,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门房听得清楚,暗骂一声,无法地又去开了边上小门,头伸了出去冲那拍门的人问道:“你是何人?”
车夫轻扬马鞭,马车滚滚而行,方向竟是外城西面的楚王府。
“如此,我便预祝太子早日秉承皇位。”那帮主举杯轻晃。
走了约有百米,前面一盏灯晃呀晃地过来了,提灯的侍女走的仓猝,乃至于气喘吁吁,来到她面火线停了下来。
“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眼中精光闪动。
豪华的马车悄悄地停在雨中,四匹神骏的枣红马被雨丝弄的连连喷着鼻息,车内之人并未下来,只车内传来降落而好听的男声:“就说楚王嫡子允升求见八王叔。”
“正有此意!”那帮主点头笑道。
“帮主发难之日,本王亦会遥遥照应”李元昊点头说道。
李元昊一愣,方明白他所言何意,大笑道:“有何不成?戋戋一婢女罢了,你我之间何需计算此等小事。”
一声轻笑响起,那帮主说道:“不如就将刚才那婢女送与我,太子可舍得?”
赵娴更猎奇了,问道:“可知是何人?”
“太子分开汴梁之时,我必派人将‘忆江南’上姐妹花奉上。”那帮主斜靠椅上,姿势随便。
再半晌,大门便被“十足”敲响。
李元昊命人将酒斟上,正色道:“我李元昊与‘隐帮’本日缔盟,今后休咎相依,帮主但有效到本王之处,毫不推委。”
岸边树林外停着一辆广大的马车,帮主来到那马车外,望也不望赶车之人,抬腿便跨了上去,车厢内立时有人将帘子掀了起来,娇柔地声音唤道:“帮主!”
本来这帮主恰是“隐帮”帮主,那日建隆观后苑假山石洞中的红衣男人。
赵娴问道:“何事如此之急?”
“啊~”的一声惊呼,那美婢的双颊立时变得惨白,她晓得太子最恨部下人前出丑,虽只是一杯茶,但过后她必受奖惩。
侍女细心想了想方才听到的只字片语,老诚恳实地答道:“仿佛是楚王府上的嫡公子。”
此时内里街上远远传来了清脆的“得得”声,由远而近,未几时便停在了门外。
那提灯侍女匀了口气,侧身福了一福,说道:“王爷特命奴婢奉告公主,今晚公主只需去王妃房中陪王妃用膳便可,不必再往前面去了。”
一只柔夷再次掀帘,千娇百媚的脸呈现在美婢上方,淡淡地声音在头顶响起:“发甚么呆,上来吧。”
“本王也祝帮主早日成事!”李元昊抬杯一饮而尽。
那帮主以指轻扣杯沿,立时就有美婢上前,谨慎翼翼地接过茶杯,又将斟好的茶送至他手边。
那美婢跟着帮主满脸忧色来到了马车前,见帮主上了马车,倒也不敢健忘身份,只站在车劣等着叮咛,满脑尽是帮主黑披风白衫的苗条身影和绝美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