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此新奇的夜探,她倒是第一次见到。
实在这里恰是初级点的妓馆,放在宿世,那便是初级vip会所,身份不敷之人,必然是进不去的。
只是赵允升这话清楚在表示,那会儿赵娴暗中窥视,他早已晓得。
劲装男报酬自家主子撑开了竹伞,熟门熟路地走至前面,阿颜仍然不作声,在赵娴身边撑着伞,冷静跟从。
不过赵允升的马车并未朝熙来人往的闹市驶去,而是专拣僻静街巷穿行,赶车的劲装男人手抓缰绳,稳稳地驾着马车。
瞬息间,门就被人从里悄悄拉开,小厮模样的一人先看到劲装男人,又留意到门口立着的赵允升,也不问话,忙低头侧身让开。
如此看来,古往今来任是哪个期间,赏心好看标美女不管做多么鄙陋之事,总能让人生不出气来,更何况是如此绝色。
左转右转,又走了几重门后,几人终究到得一座三层楼前,这楼屋顶用瓦铺成,凹凸相间的裂缝中,皆嵌有朱红的灯笼,在夜色中勾画出了楼的表面,显得得这楼通透至极。
他点点头,带头朝门外走去,赵娴亦未几问,带着阿颜,不疾不徐地跟在前面走着。
赵允升嘴角噙着倒置众生的笑容,让那美人脸刹时红了起来,她轻启朱唇,说道:“三楼‘梅花阁’,奴家为公子带路。”
赵娴淡淡地一笑,说道:“允升堂兄有话无妨直说,这细雨虽不大,可湿漉漉地下在身上,倒是让人烦恼。”她自有阿颜相帮打伞,不必担忧淋湿,这话倒是说于赵允升听得。
赵娴此时方明白,这所谓的‘梅宅’是那边了。
这男人固然外罩玄色披风,却挡不住内里红衣****外露,一抹湿发随便搭在额上,不经意间暴露的撩人意态,那里像是夜探八王府,清楚就是来会****找****的。
只是赵允升雨夜相邀,带她来的竟是这处?莫不是另有玄机?
赵允升高低打量一番,见赵娴一身白衣,身材苗条,眼神敞亮,像极了谁家的贵气公子,赵允升不由赞美地夸了一句。
赵娴带着满腹的迷惑,跟着赵允升进了楼门,此时楼内马上有人迎了上来,倒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美人。
汴梁无宵禁,乃至于即便是下雨的夜里,内城当中还是灯火街巷,酒香满盈,稍大点的酒楼灯烛晃耀,彻夜透明。
赵允升看也未看那小厮,抬腿便迈进门内,赵娴紧随厥后,几人立时走进了这座‘梅宅’。
赵娴笑笑说道:“你但是允升堂兄?去而复返,不知又是看望何人?”心下却暗生警戒。想到此前告别离府的赵允升,半路折返,不知有何狡计。
行未几时,马车停下,赵允升掀帘而下,身上玄色兜头披风已然换成镶着金线的米色披风,内里还是那件红裳。
隔几处便挂着的灯笼,照的这院子影影绰绰,映着脚下的石子巷子,弯曲折曲地通往内宅。
赵允升笑望赵娴,也不答话,半晌火线说道:“听闻妹子智计过人,蕙质兰心,为兄心中猎奇非常,雨夜看望之人天然是mm你。”
赵娴收回了提灯之手,心中吃惊此人的工夫之高,只是不能肯定他来了多久,又是否听到父兄与她的对话。
高雅富丽的三层楼,上面也有个匾额,匾额上金光闪闪三个字‘梅花楼’。只这三个字的字体又与大门上的‘梅宅‘二字分歧,更显妖娆多姿,让人浮想连翩。
这行动如果放在别个身上,必显轻浮非常,只是此人却做的如此自如。
美人摇摆多姿,轻移莲步来到他们面前,见到赵允升后,侧身福了一福,唤道:“公子”。
清幽高雅的宅子预示着仆人的层次,只是他们行走于宅子以内,竟然未曾看到一人,也未有人过问,倒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