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阁内竟再无多余东西,只四周点着的灯,让阁子敞亮非常。
“楚王是为宗亲宗子,亦是允升的父王,不如允升为我等指明一个方向?”有人轻啜一口香茗,将话题转到了赵允升之身。
赵娴几人跟着那美人,一起再无话,渐渐向楼上走去。到的二楼时,赵允升愣住脚步,问道:“安安,其他人等是否已到?”
而最惹人谛视标便是阁内紫檀木的八面曲屏风,每面屏风上都绘有不应时令的花,细心望去,上面的花竟都是手工绣出来的。
赵娴自忖‘忆江南’的安插已算是心机百出,当世少有能比,而这梅宅,精彩程度竟不遑多让。
“允宁兄,别来无恙?允弼、允则切莫调笑为兄!”这好听的男声出自赵允升之口。
倘若此时赵娴立于赵允升面前,便能看到他毫不粉饰泄漏情感的眼神,无法此时的她跟在这位堂兄的身后,那里晓得这位堂兄深沉的心机。
皆是允字辈的,本日来这梅花阁的人竟然都是皇室中人。也便是本身那些便宜叔伯的嫡子或者庶子?
“若非宗子,其他人等不过是承荫入仕,为环卫官,以后以序迁转,沦为与同性贵官荫子入仕普通,还须得历任年深,排资格,方能特封为郡王。只这‘特封’又有几人能做到?”又有人有感而发。
话未说完,外间模糊传来人声,赵允升轻咳一声,对赵娴飞了个眼神,便转出屏风,朝着门口走去。
‘梅花楼’并非很大,但到处透着讲乞降新奇,若非亲临此处,谁能想到这里是风月场合。
梅花楼屋顶灯笼之光映进窗子,清盘点点,在雨丝中如同闪在海面的粼粼波光,一荡一荡的,灯烛莹然,高低呼应,衬得阁子仿若一条漂泊的仙船。
“允升堂兄,久闻大名,弟弟敬慕已久!”这是年青男人的微扬声音。
“咳咳!诸位兄弟抬爱了,只是非议皇位之事,还请莫要再提,这承爵之事,想必众位兄弟心中早已有应对之策,无妨说出来,我等商讨一番可好?”赵允升一脸当真。
阿颜并不答复,只是不放心肠以眼望向赵娴,赵娴点点头,说道:“无妨,我和堂兄出来便可,不必忧心。”
有人轻咳,说道:“本日请众兄弟来此,是为相商一件要事。”
只外间世人固然酬酢很久,却未听有人赞叹这梅花楼梅花阁一句,想必不是第一次在此集会,抑或不是第一次涉足此处。
瞬息间,又有茶香混着花香一阵一阵的飘来,这是婢女在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