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着名的曲子先是隐含黯然和落寞,随后那抹失落的情感垂垂被另一种轻扬的欢畅所代替,到得最后竟变成了一种巴望渴求之音。
耶律宗政沉默半晌,终是从怀内取出了那管横笛,放于嘴边轻吹起来。
耶律宗政对赵娴招了招手,表示她畴昔,赵娴看了看此时温驯非常的枣红马,谨慎翼翼挪到了‘落霞’身边。
或许恰是这个启事,她才在被担搁几个时候后,来不及换衣裳,也不顾本身身材的疲累,还是马不断蹄赶至此处赴他之约。
耶律宗政又对‘落霞’说道:“‘落霞’你看清楚了,此后公主便是你的新仆人,她的味道你必然得熟谙。”
赵娴微带难堪的神采落在了耶律宗政眼里,他立时明白了她的担忧,嘴角带笑走到‘落霞’身边,以手悄悄梳理它的毛发,‘落霞’悠然闲逛着脖子,状似舒畅非常。
赵娴接过那壶酒,又感受二人回到了元宵之夜,只是当时她是女扮男装的肖闲,此时倒是真逼真切的本身,不由感慨世事情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如此奇妙。
其实在元宵那夜她与耶律宗政屋顶喝酒以后,她便感觉二人之间模糊流淌着某种说不清的感受,而她在心底深处却并不架空这类情感。
二人就着点心用了个八分饱,再望天气已然暗了下来,却竟是谁都未提归去一事。
耶律宗政笑道:“好了,现在你能够骑上去跑个几圈,‘落霞’必会好好护着你这个新仆人。”
想她本是一个淡然之人,宿世此生谈情说爱的时候少之又少,对于豪情的接管一向是被动的,也从未有过激烈的心动感受,因此聪明如她,却并不知此时的她,的的确确是被拨动了心底深处那根叫做‘爱’的琴弦。
赵娴也顺势坐了下来,她早就腹中饥饿,顺手接过那包点心,悄悄捻了一块放入口中,一股杏花暗香传入鼻中,入口处的糕点绵软苦涩,非常好吃,心中暗赞耶律宗政的细心。
赵娴的脸又不成遏止的红了起来,此时心中如果还不了然耶律宗政隐晦地向她表达倾慕,她便真是白痴了。
耶律宗政轻声说道:“待你成年后,尚需你载着公主来辽国哩,届时你便能再次见到我,而我不在之时仍你好好保护公主。”这句话似是对马说,又仿佛表示着某种一点即透的意义。
耶律宗政自打熟谙赵娴以来,不管是她易容成男人时还是规复成女儿身,见到的赵娴向来都是沉着而聪明的,统统相处的日子,她脸红的次数都未曾有本日那般多,也未曾有本日那般敬爱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