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成本年多大了?”赵娴与允成走向江边,状似偶然地问道。
赵娴收了笑容,缓缓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慎重地递给了允成。
赵娴笑笑,在江边停下,指着月色下的江水,问道:“你可知这汉水从何而来,流向何方?”
“娘舅,我再坐坐!”允成闷闷地回道。
赵娴拍拍允成肩膀,嗔道:“你这家伙嘴巴倒是甜的很!”
赵娴见机会差未几了,又说道:“听闻你明早便回襄阳城,可否帮姐姐带样东西给小我?”
允成满面委曲:“娘舅,你有所不知,在这王府里,除了王妃和二哥外,其他兄弟无人能近父王身边。现在莫压服侍了,单是探视一番,都需报王妃同意,并派人跟于身边盯着,探病之人隔着一米远,尚未能与父王说上话,便被打收回来,这让我怎生尽孝道?”
允成讷讷道:“三哥,三哥脱手最是风雅,人最为豪放,朋友亦最多,常日倒是最喜纵酒放歌,其他……其他也无甚特别。”
“娘亲倒是与我分歧,能日日在父王身边服侍,只是却被王妃命令不得分开父王卧房半步,我与娘亲亦是好久未曾见面说话了!”允成低头叹了口气。
允成被赵娴一番话说的信心满满,脸上已然漾开了笑容,嘴角酒涡若隐若现,眨着眼睛说道:“娴姐姐,我晓得如何做了,今后我要向兄长们多多学习才好。”
“倒是不知!”允成老诚恳实答道。
赵娴在屋内看到李叔欲言又止的神采,以及回屋时刹时佝偻的身躯,猜他必是满腹苦衷。试想浅显人家的妾室日子尚不好过,又何况是王府的妾室。
看来本身大伯父楚王这几个儿子,个个皆不是省油的灯,除了面前这纯真的小白兔。
听闻允成这句话,赵娴晓得本身终是猜对了,面前这男孩清楚就是楚王的四子赵允成,如果真正算来,他倒是本身的堂弟。望着这朴素敬爱的堂弟,赵娴心中不知不觉多了一分爱好。
允成听完,细心揣摩一番,佩服道:“我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娴姐姐,你比王府的那些个学究说的好多了!”
赵娴思虑半晌,终是缓缓开门走出屋外,悄悄来到允成身后。
“本来是娴姐姐!”允成转头见是赵娴,规矩地点了点头。
“汉水,从宁羌州北嶓冢山而来,向东流入长江!”赵娴说道,“我想,莫说是你,你那几位兄长也一定晓得!”
“娴姐姐晓得的真多!”允成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