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二人匕首轻点后,一觉不对,立时收了返来,二人双双向后跃去,月影下,年约三十几岁的男人背光而立,一把大刀指向他们二人。
陶铁僧嘿然笑道:“你二人倒是有些见地,竟然晓得我陶铁僧大名。”又对青衫男人说道:“我在前面久候不见你踪迹,幸得返来一探,不然……,你这墨客日日沉迷书中,此番竟被知名之辈逼的手忙脚乱,嘿嘿!”话中不无调侃之意。
不待陶铁僧答复,他已然跃到陶铁僧身后,说道:“偷入岛者,莫怪我们不客气!”,话音未落,手中洞箫举起,向前便戳。
月色虽美,却不适合在此处赏识,如此景象下,越是夸姣的环境越是饱含重重危急,每走一步,每进一层,他们便不成制止地踏入了更深的杀机当中。
陶铁僧敛去笑容,手中大刀缓缓收回,横于胸前,蓦地向前跨了一步,刀尖向上直指夜空,脚步再次轮番向前跨,几个大步便到了殷仁面前,大刀带着非常浑厚的刀风斜劈向殷仁脖颈。
殷仁松开赵娴之手,双眼紧紧盯着火线那一片浅显到不能再浅显,浅显到不能再浅显的……屋子!
刘三客无动于衷地望了一眼倒地的陶铁僧,说道:“过奖了!”,见赵娴警悟地望着他,浅笑道:“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殷仁拉住赵娴,缓慢地退了几步后,方笑道:“那个晓得宜城大族子刘三客,竟是闻名江湖的“玉箫墨客”,更是臭名昭著的蛟龙帮四帮主?”
赵娴见二人战于一处,忙向侧移去,以免碍事,再望向另一边的青衫男人,却见那人毫无脱手之意,心中始觉迷惑,却不敢稍有放松,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摸出拯救玉佩,手指压在玉佩之上。
殷仁还是面不改色,点头道:“又来一人,看来需速战持久啊!”
赵娴晓得,他们如果不想做猎物,便只要做打猎者。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走到此时,她亦没法辩白了。
青衫男人浅笑道:“如此劳烦铁僧了!”
殷仁轻笑一声,匕首垂于身侧,足尖轻点拔地而起,身法轻灵非常,从陶铁僧头顶跃过。殷仁双脚方落于空中,便飞起一腿向后倒踢,一脚便踢在了陶铁僧后背,他再一个拧身,人已转了过来,正脸对着陶铁僧后背,殷仁毫不缓气,连人带匕首扑向陶铁僧。
两把匕首并未停歇,不待青衫男人起家,转了个方向又朝他刺来,青衫男人仓促之下再次举起手中洞箫迎了上去,忽觉一阵急风从背后卷起,只闻‘铛铛’两声,刺向他的两把匕首点在了宽背大刀上,他压力顿减,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青衫男人悄悄向前移了几步,面色阴晴不定,口中说道:“铁僧,时候不早,你我还是合力拿下此人,速战持久!”
殷仁望了他半晌,不再多问,拉住赵娴之手,低声说道:“走!”,二人再次后退几步,回身看着不远处的山路出口,赵娴心中有些沉重起来,殷仁紧紧握住赵娴之手,笑道:“无妨!”赵娴点点头,二人提气再次疾奔。
青衫男人未曾推测劈面男人救人、出招行动一气呵成,当中竟毫无停滞,其反应之快令人咋舌,他一掌击空,正待再出一掌,那把匕首带着闪闪寒光已到面前,青衫男人忙将头及上半身向后仰去,另一把匕首已向他下盘攻来。
殷仁与陶铁僧一个照面后,两边已然过了几招,陶铁僧见殷仁匕首并不硬碰本身大刀,晓得他欲借势消磨本身力量,清楚就是个妙手,刀势一变,不再大开大阖。
赵娴早已发明青衫男人奇特神态,怕他对殷仁倒霉,也忙立于殷仁身边,随时筹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