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吃了吗?一起吃点呗?咱做东!”
官府又于此地增设船埠、船埠聚散货色,盐桥门四周遂成集市,买卖昌隆盐桥河。
盐桥一带的船埠开端繁忙起来,夙起的民夫呼喊着标语搬着沉重的货色,船工繁忙的装货、码货,大师都睁着惺忪的眼睛,打起精力,心想着早点装好,便去那岸上的铺子里好好坐下,吃块环饼、喝碗热乎乎的盐豉汤或葱茶,幸亏这夏季和缓和缓身子。
“哟,您那船上咋多出几个娘子啊?可有您家的管事娘子?”
刚才那位小头子摆了摆手,“赵主事,上面的叮咛,但敢不从?我们这也是为官府办事,过后自会向李大人请罪,这粉碎一事是千万不会做出来的,您存候心”。
“小六子,对好了?货没题目?好好,能够拔锚了。”
“忆江南”船厅内站着女主事赵琼,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瞥见这几位官兵出去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几位军爷,你们疏忽李大人亲手签的河引,硬要盘问我们这画舫,这也无妨。不过,但请部下包涵,莫要粉碎了我们画舫上的任何物件才好。”
“哟,您谈笑了,咱家的管事娘子可不爱出这远门。这几个娘子啊,那但是店主派去京都殷记绸缎庄的绣娘,因为赶的紧,来不及另雇船只,就跟着咱这船一起走。”
一刻钟后,几位基层盘问完的也返来了,到的大厅后朝小头子抱拳躬身,也摇了点头。小头子强自笑了笑,对赵琼说道,“获咎了,还望包涵”。不待赵琼说话便朝几位部下挥了动手,由小厮送了出去。
担搁了两刻钟后,“忆江南”缓缓的驶离了杭城,朝着京杭运河驶去。
“王管事,今儿你们那船又往那里运绸缎啊?”
冬至后一日,天方交四更时分,遍及在城内各坊巷的寺观中,和尚就敲响了晨钟,盐桥河两岸的店铺在晨钟中次第开张,叫卖着早点。
盐桥河在吴越时已有其名,当时吴王钱缪筑罗城设城门十座,其一曰盐桥门,址今盐桥西,因浩繁盐船聚泊于此,遂以盐王谢、名河、名桥。
“吃了吃了,这身上还热乎着呢,感谢您了,下次碰到,咱老哥儿几个再聚聚,我做东”。
因着方才盘问“忆江南”的时候,其他官兵已经先盘问完一部分的船只,被一起放行了,殷记绸缎的货船正在此中之列,现在已跟着那一部分船只一起分开了城门口,朝着运河驶去。
话音未落,舱内传出一个女性的声音,微带沙哑,又说不出的好听,“赵管事,让他们出去,好好查查,我们既没偷藏私盐,也没窝藏盐估客,若多劝止,怕各位军爷觉得我们心虚”。
王管事笑眯眯的朝四周团团作了个揖,“几位管事,我们这船可就先出发了,早去早回,好赶上回家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