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比来身材可好?”赵娴进门便施礼问好,她此时的称呼不再和小时候那样了。
“如何能不记得,我记得我当时说要做明君,但是现在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大娘娘把持朝政,刘氏宗亲横行乡里,我却半点不能插手朝政,如此下去,我这个官家做来何用?”赵祯苦笑一下。
连日来,宫内大事小事不竭,终究告一段落,赵娴想着赵祯必然会内心惶惑,伶仃无助,便恳求八王爷带她进宫看望赵祯。
赵娴听闻此话,心内非常难过,她沉默了半晌,昂首问道,“那丁谓独揽大权,太后当真毫无动静?”
八王爷赵元俨谦善地笑了笑,“真人过奖了,小女倒是有几分小聪明,不敷挂齿啊。”
“娴儿,我还是喜好听你叫我祯哥哥,叫官家就显得冷淡了。”赵祯不高兴地说道。
“动静?丁谓此等作为,怕是大娘娘默许的罢?”赵祯听罢嘲笑一声。
“祯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词吗?”赵娴当真地望着赵祯。
赵娴听得一头雾水,刚才一向在神游的她这才细心看了看那道长,看不出春秋,长相浅显,没有所谓的仙风道骨。话说这是谁啊?她在内心嘀咕。不过既然父王一向很恭敬的对待这道长,估计来头不小,姑息着拜拜吧。
你道这道长是谁?却本来是闻名天下的羽士陈抟,他学问博识,通星象,精歧黄之术,善于养身之道。世人莫不但愿获得他指导,但这陈抟行迹飘忽,云游天下,也未曾听过他收弟子。是以如得他看重,必有大造化。
赵元俨听完,脸上焦心之色立时一扫而空,忙唤赵娴上来,“娴儿,从速给徒弟叩首施礼,切莫奸刁。”
“好,好!快起来!”陈抟得这一女弟子,非常欢畅,笑眯眯地扶起了赵娴,“娴儿,为师今后每年来贵府2个月,传授你本门学业,直到你年满十六岁为止。你须用心学习,今后必有所成。”
“祯哥哥,我看那丁谓也欢愉不了多久了,太后如此夺目之人,怎会答应宰相一手把持朝政?届时自有太后去清算此人。祯哥哥尽管铭记儿时志向,常日里多向有志大臣就教,对外仁和谦恭,临时忍耐这几年,等祯哥哥有了气力能够亲政,再当重新清算。”赵娴持续鼓励赵祯。
“好,娴mm,我听你的。我必然不会孤负父皇的拜托,他传于我的江山,我必会好好管理。”赵祯一扫之前的恹恹之色,重新闪现少年的生机。
“但是,礼不成废,对当今皇上,我岂可如此密切?”赵娴笑眯眯地说道。
仲春十九日,天子召宰相丁谓、李迪,八王元俨于榻前,皇后刘娥侍于身边。帝命太子赵祯继位,皇后贤明,从旁帮助。
诞庆殿内,当今的少年官家赵祯此时正恹恹地卧于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入迷,听内侍报赵娴前来看望,赵祯精力一振,忙让内侍唤她出去。
仲春二旬日凌晨,天子赵恒薨于延庆殿,时年五十五岁。
羽士忙摆了摆手,说道,“王爷莫慌,贫道和令爱很有缘分,如不嫌弃,贫道愿收蜜斯为本门弟子,不知王爷可情愿?”
那羽士游移了一会,方说道,“王爷,令爱身材天赋不敷,如不调度恰当,恐怕将来。”
赵娴忙点头称是,又正式行了拜师礼。
“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明君如果说做便能做到,那前朝天子个个皆是明君了,又何来覆亡之事?昔日勾践如此境遇尚能卧薪尝胆,现在只是小小波折,祯哥哥又何言放弃?”赵娴拉住赵祯的手,侃侃而谈。
乾兴元年仲春,缠绵病榻已有一年的天子赵恒病重。
赵娴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羽士打扮的人,她被唤到正堂,羽士仔细心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问了生辰八字后,对八王爷说道,“王爷,令爱之命格非常独特,看令爱面相,虽为女子,却聪敏多颖,机灵过人,将来成绩不下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