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应低头道,“回官家,去接公主的人已然返来,回说公主不知何时走了,主子已派人悄悄地四周去寻了。”
“小妖精,老子今晚还没喂饱你?若日日见面,老子也吃不消了。”男人说完拍了那女子的臀部一巴掌。
随后又是烽火复兴,一时候屋内秋色无边。小内侍偶然再听下去,退后几步,几个闪身,飞掠出院墙。
这男人是谁?是皇宫侍卫偷偷溜出去约会宫女的,还是那未净身洁净的内侍寺人窝边偷吃,抑或另有隐情?
做天子看上去风景无穷,呼风唤雨,统宰臣民,万民朝服,手握生杀大权。但是谁又知其背后的辛苦心伤。
浅显环境下多出个普通男性实在也不算希奇,但搁在皇宫后苑多出这么小我,那岂不是就要乱了。须知后宫深闺,孤单女子无数,若被男人混出去,那势需求祸乱后宫了。
“总算不负所托,在天章阁找到了这本先帝起居注,内里很清楚地注了然先帝何时宿于宸妃处,宸妃又于何时出产,前后推算下来,恰好和祯哥哥你的出世时候符合。”
停了一下,男人又说,“你先将药给我,省的我归去时忘了带。这药吃了后,老子又要做一个月的宦官了,真他奶奶的憋气。”
女子忙娇笑道,“好人儿,你莫活力,奴家就喜好看你有髯毛的模样,可惜我们每月只得见一回,如果日日能见便好了。”那女子感慨地说道。
小内侍将手在脸上连抹几下,一张明丽的容颜便露了出来,这不是那赵娴又是何人?
皇宫后苑的浣衣房,分开妃嫔和宫人们住的处所略微有点远,地处僻静。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劳作一天的宫人已然进入了梦境,四周都静悄悄的,偶尔从四周的水池中传来几声蛙叫。
赵祯放下批阅奏章的笔,昂首接过参茶一口饮尽,方担忧地问道,“娴儿去了几个时候了?怎还不见返来?你着人去天章阁接她了吗?”
女子听得此话,懊丧地将头靠在男人胸前,“照目前看来,圣女并无动静,若要等事成,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初歇后,女子一只手攀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了抚狼藉的头发,对男人责怪地说,“你这朋友,每个月非要到髯毛长出来,需求吃药的时候才来找奴家,奴家又不吃人,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站在门口的内侍寺人头一点一点的,困意不时袭来。阎文应端着一杯参茶走近御书桌,劝道,“官家,天气已晚,不如您归去歇着吧。”
那小内侍停在一棵树下,顺手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擦亮后,又从怀中摸出了一镇静宫舆图,借着火研讨了下,将火灭了,舆图仍旧塞回怀中,细心辨认了下方向,便朝南边飞掠而去。
女子低低应了一声,摸索着拿出药瓶,塞入了男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