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停,那女子直起了上身,世人朝那舞女面上望去,却见那女子脸蒙白纱,看不清容颜,只见一双碧玉般的眸子,盈盈一扫,眼如秋水般撩过了世人的心间,大师心中都暗呼道,“好一双美目。”
“夜落隔没被李元昊抓住,应当快来汴梁了,你放心等他吧。不要再做无谓的行动。”男人疏忽那舞女的气愤。
“刺杀固然是最直接而有效的体例,但是于你,倒是最笨拙的体例,如果李元昊等闲便能被刺死,那他早已死过几百回了。”那男人慢吞吞的说道。
李元昊恍然大悟道,“本来是长沙郡王,也是贵国闻名的年青豪杰,恕鄙人眼拙了。”
耶律宗政淡淡笑道,“我辽国和宋乃兄弟之邦,和诸国也一向交好,我大辽皇上从不喜穷兵黩武,只愿我大辽子民安居乐业。对于贵国和他国的纠葛,我辽国从未筹算参与,太子无需多虑。”
厅内又开端了推杯换盏,喝声连连。
“那阿里木如何办,我要救他出来。”这舞女却本来是回鹘公主夜利亚,她两眼含泪低低说道。
“野利大人,今既聘请诸位大人来东风楼,我们国事谈完了,是不是聊聊风月?”李元昊朝西夏正使野利大人招手唤道。
一阵短促的弦鼓声在音乐声中响起,世人皆被这声音吸引的停下了喝酒,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铃铛声,杳杳然走出去一名舞女,身着红色轻巧舞衣,如一朵白云,宽摆长裙,长袖飘飘,彩带超脱,赤着双足,足上各系一个铃铛,飘飘欲仙地舞到了宴席中心。
其他两国使者听闻此话,皆扣问这耶律兄是何人?
“太子殿下,此次聘请我等,是否另有要事相商?无妨直言!”龟兹正使李延庆一针见血的问道。
此话一出,座下一片沉寂,无人吱声。半响后,李延庆说道,“此等大事,我等并不能做主,尚需我国可汗决定。”世人纷繁拥戴。
看那女子的打扮仿如果东风楼的舞女,她脚步的方向,恰是朝着三楼的楼梯口走去,将近走到的时候,不知二楼内哪间阁子的门俄然开了,内里伸出一只手,将之一把拽了出来。
他边上一名豪气勃勃的年青男人却显得很有点不耐烦,李元昊带着扣问地语气说道,“耶律兄,这位是?”
“如何共图生长?你夏国才攻陷回鹘,下一个焉知不是我国?”吐蕃正使说道。
耶律宗政说道,“他是鄙人的三弟耶律宗允,舍弟性子直率,最不惯应酬,望太子谅解。”
“大人好生无礼,你这是在欺负小女子吗?”那女子娇嗔道,一双妙目扫过李元昊,直把李元昊看的心痒痒的。
那耶律宗允也不答话,只朝李元昊遥遥点了点头,这李元昊也不介怀。
“哎呀。是谁?”那舞女刚欲大喊,但是看到悠然坐于阁内的男人时,她立马吞回了那句呼喊。
“李元昊没抓住你这个刺客,阿里木临时性命无忧,等你父汗来后再做计算吧。”这男人倒是易过容的赵娴。
这舞女伴着越来越快的鼓声,身子也扭转如同车轮,快速多变,一时候满身彩带飘飘,裙摆旋如弧形,恰是驰名的“胡旋舞”。
霎那间鼓声停下,那女子柔嫩的腰肢一个急弯,上身朝后弯去,全部身材如拱桥般,她的一根飘带无巧不巧拂过了李元昊的面前,一阵香风飘过,李元昊一把捞住那根彩带。
此时二楼的一间阁子内,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立于椅子之上,头微侧,耳朵附在一根小管一头,小管另一头插在楼顶的一个小洞内。
世人不语,皆在衡量此中利弊。
“无妨,元昊这里无需诸位大人立时答复,只请各位将我夏国的发起带返国便可,我李元昊在这里恳请诸位,回鹘局势已去,诸国如果强出头助其复国,或者希冀在前面混水打秋风,那我夏国必不罢休。”李元昊面色阴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