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宋能助我回鹘复国,我回鹘以后每年进贡之物比往年晋升一倍。”夜落隔包管道。
赵祯扬眉一笑道,“哦?”
赵颜回道,“回主子,已问过了,不是隐帮的人,只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杀人的小角色罢了。”
赵祯一眼便瞥见夜落隔的眼神,明白其情意,心下自是有些发苦,面上却还是微微一笑,说道,“可汗昨夜吃惊了。”
回鹘可汗夜落隔望着面前这年青的天子,心下有些不肯定。即便远在甘州的他也曾听闻过,现在的大宋是由太后垂帘掌权,而天子仅是一个仁和、无甚作为的年青人。
赵颜冷冷地撇了眼狄青,并不答话。狄青倒也不介怀,摸着鼻子笑了笑。
夜落隔俄然想起他们之后果为在屋内被人攻击,退至院中看到会动的树木,便忙将刚才经历之事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皇上。。”夜落隔欲言又止。
“公然如此才对,不然当时就该随那些黑衣人走了。”狄青说道。然后挑眉望向赵颜说道,“阿颜,未曾想你剑术如此之高,当真是佩服啊!”
夜落隔忙立起家来拱手道,“多谢皇上相救之恩,夜落隔没齿难忘。”
赵娴说道,“会动的树木?这估计是‘木遁之术,是操纵树木枝干叶或草丛树林来掩蔽身形。”说完后又对赵颜说,“阿颜,速速将你抓住的那两人带来,看可否问出甚么来?”
夜落隔听到此话,又立时精力一振,晓得复国不是没有但愿,只是听这天子言下之意,仿佛有所图,他忙说道,“皇上凡是有何要求,夜落隔必设法满足。”
狄青问道,“刚才那些黑衣人逃窜之术叫‘遁术’吗?这又是甚么招数?鄙人仿佛从未见过。”
夜落隔此时方明白,这天子需求的是甚么,他说道,“回鹘若得复国,今后山丹牧场之马匹必先包管大宋,并用以往一半的代价售予大宋。”
赵祯体贴肠问道,“可汗但是有事?但说无妨。”
赵祯摆摆手道,“无妨,本日起你便搬进回鹘驿馆礼宾院,朕会派人手护住你。”
夜落隔叹了口气,昂首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实在我回鹘固然灭国了,但另有一部分人同本来驻牧于沙州、瓜州的我部族之人汇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处所。而我回鹘另有一万精兵,倒是藏牧于祁连山下的夏季塔拉草原。”
“我回鹘世代与大宋交好,大宋先帝在时,曾派善战将军统领我回鹘精锐甲马,共同对于党项一族。而我回鹘也向来为中原守住这河西走廊,是以与西夏有了抵触,现在又被西夏灭国,使我回鹘子民被俘,受尽屈辱,现在夜落隔恳请皇上助我回鹘复国。”夜落隔虎目含泪、慷慨激昂地说道。
赵祯听后安抚道,“可汗不必冲动,快请坐下,你之所言我都晓得,但是若论助回鹘复国,又谈何轻易?试想我大宋与西夏现在也算盟国,如果此时冒然动兵,不但会使西北烽烟复兴,辽国必会再次趁火打劫。当初若非辽国围困甘州达四个月之久,西夏又焉能突袭胜利,而导致甘州城破,回鹘灭国?”
赵祯乍闻此事,大吃一惊,问道,“既有一万精兵,如何城破之时不消?国破以后仍未用?”
天气垂垂透亮,早点铺子也陆连续续人多了起来,那四人觉着肚内温热、温馨,方站起家来长舒了一口气,抬腿朝外走去,出的门外,他们的方向恰是皇宫。
年节之时,罢朝七日,不过大宋的皇上倒是没歇息过一日,一大夙起来,仍如平常般去了御书房寿昌阁,不过本日御书房撤除有赵娴、狄青二人,还欢迎了一名特别的客人。
街边卖洗脸水的摊子仍如常日般摆出,这小贩也不呼喊,只任那水雾在空中满盈,伴着热气在周身蒸腾,看着便让人冰冷的身子顿时舒透和缓了起来。那夙起的妇人、小子提着捅已在摊前排起了队,平凡人家在天冷的日子懒得点灶烧水,干脆出来买水洗脸,因此在夏季,洗脸水的买卖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