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吃早点的铺子固然不大,倒是干清干净,此时人还不是很多,铺内有四人望着内里买洗脸水的步队,享用着可贵的落拓。这吃早餐的四人皆默不作声,慢吞吞地吃着面前仅花了二十文钱就买到的“灌肺”、“炒肺”、粥饭之类的早点,各自想着苦衷。
肖闲即赵娴易容为男人后的称呼,她回想起在宿世看到的电视,微微入迷,随后说道,“‘遁术’源于玄门的‘五行遁术’,后在秦朝时被传入日本,是日本‘忍术’中的一种身法,刚才那些人利用的是‘火遁之术’,乃是操纵烟幕弹逃窜。”
夜落隔想了想,说道:“想要对于我之人,不过是李元昊罢了,不过本日来的杀手,武功高深,技艺诡异,又不像是李元昊的人。”
“皇上。。”夜落隔欲言又止。
夜落隔听到此话,又立时精力一振,晓得复国不是没有但愿,只是听这天子言下之意,仿佛有所图,他忙说道,“皇上凡是有何要求,夜落隔必设法满足。”
肖闲说道,“应是李元昊雇的杀手,可他又是从那里雇来的这些会忍术之人?”她想起了当时了因雇“隐帮”捆绑女子之事,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又是‘隐帮’之人?前次绑架女子的是“缚堂”,此次暗害又是甚么堂?”隐帮真是越来越让人猎奇了。
赵祯扬眉一笑道,“哦?”
年节之时,罢朝七日,不过大宋的皇上倒是没歇息过一日,一大夙起来,仍如平常般去了御书房寿昌阁,不过本日御书房撤除有赵娴、狄青二人,还欢迎了一名特别的客人。
“我回鹘世代与大宋交好,大宋先帝在时,曾派善战将军统领我回鹘精锐甲马,共同对于党项一族。而我回鹘也向来为中原守住这河西走廊,是以与西夏有了抵触,现在又被西夏灭国,使我回鹘子民被俘,受尽屈辱,现在夜落隔恳请皇上助我回鹘复国。”夜落隔虎目含泪、慷慨激昂地说道。
赵颜冷冷地撇了眼狄青,并不答话。狄青倒也不介怀,摸着鼻子笑了笑。
夜落隔俄然想起他们之后果为在屋内被人攻击,退至院中看到会动的树木,便忙将刚才经历之事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狄青问道,“刚才那些黑衣人逃窜之术叫‘遁术’吗?这又是甚么招数?鄙人仿佛从未见过。”
夜落隔叹了口气,昂首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实在我回鹘固然灭国了,但另有一部分人同本来驻牧于沙州、瓜州的我部族之人汇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处所。而我回鹘另有一万精兵,倒是藏牧于祁连山下的夏季塔拉草原。”
响了一夜的烟花爆仗,直至天气微蒙才歇了声气,街上到处可闻炊火的味道,闹腾了一夜的人尚在安息,因朝廷在初五还是罢朝,是以也未见乘着牛车或坐着肩舆仓促赶着上朝的官员。
赵祯摆手道,“可汗此言差矣,我大宋岂会妄图回鹘那些财物,不过你也晓得,大宋境内马匹颇少,如果再助你等出兵,恐怕这战马方面力有不逮。”
赵祯体贴肠问道,“可汗但是有事?但说无妨。”
赵娴说道,“会动的树木?这估计是‘木遁之术,是操纵树木枝干叶或草丛树林来掩蔽身形。”说完后又对赵颜说,“阿颜,速速将你抓住的那两人带来,看可否问出甚么来?”
赵祯听后安抚道,“可汗不必冲动,快请坐下,你之所言我都晓得,但是若论助回鹘复国,又谈何轻易?试想我大宋与西夏现在也算盟国,如果此时冒然动兵,不但会使西北烽烟复兴,辽国必会再次趁火打劫。当初若非辽国围困甘州达四个月之久,西夏又焉能突袭胜利,而导致甘州城破,回鹘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