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一夜的烟花爆仗,直至天气微蒙才歇了声气,街上到处可闻炊火的味道,闹腾了一夜的人尚在安息,因朝廷在初五还是罢朝,是以也未见乘着牛车或坐着肩舆仓促赶着上朝的官员。
“我回鹘世代与大宋交好,大宋先帝在时,曾派善战将军统领我回鹘精锐甲马,共同对于党项一族。而我回鹘也向来为中原守住这河西走廊,是以与西夏有了抵触,现在又被西夏灭国,使我回鹘子民被俘,受尽屈辱,现在夜落隔恳请皇上助我回鹘复国。”夜落隔虎目含泪、慷慨激昂地说道。
赵祯一眼便瞥见夜落隔的眼神,明白其情意,心下自是有些发苦,面上却还是微微一笑,说道,“可汗昨夜吃惊了。”
夜落隔想了想,说道:“想要对于我之人,不过是李元昊罢了,不过本日来的杀手,武功高深,技艺诡异,又不像是李元昊的人。”
狄青问道,“刚才那些黑衣人逃窜之术叫‘遁术’吗?这又是甚么招数?鄙人仿佛从未见过。”
肖闲说道,“应是李元昊雇的杀手,可他又是从那里雇来的这些会忍术之人?”她想起了当时了因雇“隐帮”捆绑女子之事,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又是‘隐帮’之人?前次绑架女子的是“缚堂”,此次暗害又是甚么堂?”隐帮真是越来越让人猎奇了。
肖闲即赵娴易容为男人后的称呼,她回想起在宿世看到的电视,微微入迷,随后说道,“‘遁术’源于玄门的‘五行遁术’,后在秦朝时被传入日本,是日本‘忍术’中的一种身法,刚才那些人利用的是‘火遁之术’,乃是操纵烟幕弹逃窜。”
已是出了腊月,不再天寒地冻,可毕竟还是夏季,夜里打更的人披着半新的棉袍骂骂咧咧地在扫街,常日里颏把钟能扫完的一条街,现在仅扫了一半,他还盼望着早点扫完,早点归去歇觉。
“皇上。。”夜落隔欲言又止。
夜落隔此时方明白,这天子需求的是甚么,他说道,“回鹘若得复国,今后山丹牧场之马匹必先包管大宋,并用以往一半的代价售予大宋。”
天气垂垂透亮,早点铺子也陆连续续人多了起来,那四人觉着肚内温热、温馨,方站起家来长舒了一口气,抬腿朝外走去,出的门外,他们的方向恰是皇宫。
望着夜落隔如死灰般的神采,赵祯又缓缓说道,“复国也不是不成为之,只是需缓缓图之,并且。。”
赵祯摆手道,“可汗此言差矣,我大宋岂会妄图回鹘那些财物,不过你也晓得,大宋境内马匹颇少,如果再助你等出兵,恐怕这战马方面力有不逮。”
赵娴说道,“会动的树木?这估计是‘木遁之术,是操纵树木枝干叶或草丛树林来掩蔽身形。”说完后又对赵颜说,“阿颜,速速将你抓住的那两人带来,看可否问出甚么来?”
夜落隔忙立起家来拱手道,“多谢皇上相救之恩,夜落隔没齿难忘。”
赵祯哈哈一笑,说道,“可汗公然利落人。不过如果要复国,仅凭可汗现在随身的十几侍卫,怕是不可罢?”
夜落隔叹了口气,昂首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实在我回鹘固然灭国了,但另有一部分人同本来驻牧于沙州、瓜州的我部族之人汇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处所。而我回鹘另有一万精兵,倒是藏牧于祁连山下的夏季塔拉草原。”
夜落隔听到此话,又立时精力一振,晓得复国不是没有但愿,只是听这天子言下之意,仿佛有所图,他忙说道,“皇上凡是有何要求,夜落隔必设法满足。”
赵祯摆摆手道,“无妨,本日起你便搬进回鹘驿馆礼宾院,朕会派人手护住你。”
夜落隔俄然想起他们之后果为在屋内被人攻击,退至院中看到会动的树木,便忙将刚才经历之事源源本本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