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重重点头,再未几言,大步就朝外走去。
顶在最前面的一处军寨当中,寨墙之上,军寨以外,都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军士在分队巡查哨探。
可岳飞又毫不信赖宗翰所部会掉头而来持续在河谷门路中与自家军马再度硬拼!
萧言和岳飞对望一眼,俄然之间萧言就烦躁了起来:“这泼韩五,到底做甚么吃的!让他盯紧娄室意向,现在还没有动静回报过来!官儿当得大了,就懒怠起来了不成?”
而娄室素为女真名将,所部也是女真军中精锐。谁也不敢想战局安危依托在完颜娄室所部也在屯扎不动,困于这场大雨这个判定当中!
军寨以内,上好的牛皮营幕整齐设立。不管是歇息的军士还是未曾退下去的民夫,都只在营幕当中,见不到一个闲晃之人。
萧言莫非真的不晓得自家一身系着这个初生个人,非要以身犯险顶在前面。还不是体贴这河东战局,体贴着这场干系大宋运气的存亡之战!
如果自家领军,第一击必定落在此处,完整断绝鄜延军后路,摆荡军心。则群山之间的四万鄜延雄师,便可任由女真鞑子清算!
东面战局,已然停顿下来,仿佛保持了均衡。女真西路军主力集合与宜芳附近,帐幕连云,晚间如一片星火陆地普通,站在山头便能够远远瞥见。就这般放鄜延军直进占有了合河县治。
外间响起脚步踩着泥水的声音,粗陋的中军帐外,岳飞带着几名亲卫正在行来。
其间萧言所谓中军帐幕,也粗陋得很,就是一正两偏三座小帐构成,外间再是围成一圈的燕王直甲士所居帐幕。身临前敌,不能摆出防备森严的模样,不然引发女真鞑子重视,反倒是件费事事情。
随萧言扈卫警弼的,有燕王直甲士百余。这几天内,他们的坐骑的确不消自家顾问,多少军士省下口粮将他们坐骑喂得饱饱的,马身上都披着军士们用的毡子,还随时保持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