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盯着两棵树目测了一下间隔,点点头,“公输公子,用药量多少?不能过量了。”
“元直作陪了。公输公子想比试甚么?”
“公输公子这一问,大有事理。元直还从未如许想过。据元直所知,火药溯源可追至春秋,直到唐时,记录渐多。羽士炼制丹药时所偶得,可否长生不得而知,焚屋灼面不在少数。其性烈,最不成捉摸。入药,则可治疮癣、杀虫,辟湿气、瘟疫。火药之名由此而来。唐季时,火药始引入军事,至本朝乃大盛。元直所知火药就是这些。不知公子以为火药是甚么呢?”
“让元直做甚么,公输公子固然叮咛。”
公输念槐一看这架式,就晓得那里出了岔子。往李珍身后一看,严实脑袋耷拉着,就差幞头上插一根草了。
公输念槐一听每种五十斤,眼睛就是一瞪,这个孟珙真狠啊,本身没要这么多,他一开口就是三倍。
严实摆布看了看,抬高声音说道,“每种各五十斤。唉,这些量已是本作院的库存了。喛,公输公子,若不敷,元直再想体例,再想体例。”
“公输公子不成,”李珍上前一步,拦在严实面前。
“好,好。”公输念槐无话可说,硝石与硫磺看的是纯度,而制作火药的柴炭,据公输念槐听来的仿佛柳枝炭最好。宋人除了杉柴炭以外,不知还用甚么柴炭。
三人跑到院门口,门外停着两辆平板独轮车。前边车上放着两个麻包,前面车上也是两个麻包。
但严实不这么以为,人家公输公子都把本身赌上了,到本身这里,总不能就请公输公子吃一碗羊肉汤泡馍吧。
对于严实的反问,公输念槐嘿嘿一笑,“严作头,稍安毋躁,一会儿便知。小子想晓得,作头带来多少?”
“公输公子,都是上好的用料。柴炭乃杉木烧制而成。”
“比试甚么?当然是火药了。”公输念槐一脸的懵逼,俄然明白了过来,后代的火药就分发射药、击发药、爆火药。宋人不会把黑火药也分类了吧。就黑火药这尿性还分甚么类啊,先玩到极致再说吧。
李珍、王贵一听他们的副作头的押注,嘴张得大大的,舌头伸出老长缩不归去了。宋人好赌不差,但赌品很好,言出必随。
“比试?如何比试,请公输公子示下。”严实眼睛亮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孟之经与方琼哪去了,找谁要东西去。再说了,这个院子里不见得有公输念槐需求的东西。
严实还真没想好他能输甚么,公输念槐都卖身了,难不成本身也卖身?家里另有老婆孩子呢,卖不起啊。
“嗯?有何不成?”公输念槐举动手,李珍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公输公子,元直,元直,啊,若输给公子,元直马首是瞻。”严实的脸憋的通红。
他要挖一个坑,一个很大的坑。
想睡觉就有人递上枕头,真不错。
“晓得,晓得。”严实的眼睛亮了起来,点头如鸡啄米。若实验胜利,这内里的功绩太大了。再有孟珙作背书,谁还能从他手里抢功绩?
“好,来,击掌为誓。”公输念槐笑呵呵地把手掌抬起来了,等着与严实啪啪啪呢,三击掌嘛。在后代非熟人不可此法,且常常带有戏谑的成分。
“噢,严作头,东西,称啊,辗子啊,细箩甚么的,你们带来了吗?”
“公输公子,若严作头输了,你何故待严作头,难不成真让严作头跟从你不成?”
“公输公子,都带来了,在这里呢。”推车来的一个小伙子拍了拍最大的一个麻包说道,伸手探进装柴炭的麻包里又取出一个小布包来,朝公输念槐晃了晃。
“火药是甚么?”严实坐在石凳上,手捻着髯毛,眼睛盯着公输念槐,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