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看千里吗,”孟珙正翻来覆去地研讨望远镜呢。
呼哧呼哧,孟之经全部变成了一个风箱,一张脸胀的通红,那镇静劲儿,如何也压不下去。若不是公输念槐提到军事奥妙,孟之经能旱地拔大葱,穿房顶而去。
孟之经像做了贼似的,置他老爹的话不顾,一向走到磨盘前,先四下里看了看,才抬高声音说道,“孩儿有天大的军事奥妙,请爹爹命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哇,墙倒了,来人啊。”刚把眼睛靠近望远镜,孟之经就大呼起来。
孟珙看看孟之经,孟之经紧抿着嘴唇,两只眼睛看着他,眼神很果断。
“甚么样的兵戈东西?”江海一回身,站在公输念槐面前,两只眼睛通红,一副择人而噬的恶相。
孟之经看了一会儿,两只手捧着望远镜站在门口运气,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寂然若失,最后一顿脚,拉住公输念槐气咻咻地问道,“老弟,我要把这,”
王坚从树上轻飘飘地落下来,把望远镜递给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方琼,方琼像见到甚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掀起袍服下摆兜着,就怕一不谨慎给摔了。
孟珙迷惑地接过望远镜,学着刚才江海的模样,往眼睛上一凑,像被蝎子蛰了一下,又放下来,看了看火线,再放到眼睛上,转着圈看,镜筒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噌一声还跳上了磨盘。在磨盘上恰好能够超出院墙,看向夜色幽深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