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兔崽子不长眼,会到处嚼舌根子?我拨了他的舌头。哼,走吧。你们跟紧些,别学那些婆娘们。”江海扭头朝身后的几人低吼了一嗓子。
“家福,如何回事?”屋子里乌黑一片,李良却如同目睹普通,进屋后径直走到土炕前,立定不动。
公输念槐敛容正色道,“江爷爷,孟叔,小子的身价不会这么便宜吧,您两位就这么把小子卖了?小子以为有些亏了。”
“江叔,参加院再说吧,听听念槐如何说。”孟珙提示江海道。
“哦,小子去看看。”公输念槐拱拱手,朝屋里走去。
一行人迤逦回参加院,孟珙、江海携着公输念槐径直进了孟珙的正房,华英与齐岳见没他两人的事情了,也各自回房去了。
公输念槐一看,得!今早晨又不能早睡了,这一聊不到半夜,恐怕打不住。
“江爷爷,小子真没本领到您手底下做事,小子是样样行,样样松,投机取巧嘛,还能乱来一时,如果然刀真枪的上了战阵,就属狗熊的,怂了。”
“哦,哈哈哈,”孟珙看了江海一眼,两人同时捧腹大笑起来,江海走过来,狠狠地拍了公输念槐后背几巴掌,“小子,有种,合江爷爷的脾气,那就到虎帐里来,与江爷爷再靠近几年。”
“小哥,东来腿上的木架子可有不当?是否要用石膏替代?”齐岳毕竟是大夫,见微而知著,一下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东来很好,正要睡去。”齐岳走到公输念槐面前,腰背拔得挺直,其身姿神态似要训戒弟子也似。
“恐怕由不得你。”孟珙牵起公输念槐的手,在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史通判见了你,必会晤猎心喜,怎会让你憋屈只隅于忠顺军?念槐,还得早做筹算呐。”
************************************************
“不是。我们刚返来,彭家兄妹也没有过激行动,踏白军怎会无端出兵?彭家兄妹派人来了。”陈家福先否定了李良的猜想,并且又抛出了一个动静。
“不急,不急。”公输念槐人往前走,手臂朝后向齐岳挥了挥,头也不回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