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齐岳,其声望是几十年一点一滴堆集起来的,岂是公输念槐仅凭几件神器就能撼动的?
“念槐,”孟珙一只手托在公输念槐的后背上,一只手从公输念槐手里抽出注射器,“好了!”
世人再次屏息凝气,悄悄地瞧着公输念槐鞭策活塞,一点点地进入针筒。因为针管不是透明的,世人只能从活塞的长度来猜想药液进入阮东来身材里的多少。
“生石膏?您不是说熟石膏吗?”任是华英夺目非常,也猜不透公输念槐用生石膏何为用。
“打石膏?”华英两眼就眯了起来,他很想看破面前的这个孩子脑筋是如何长的,“呵呵,公输公子公然智计百出。英固然不明白如何给阮大哥打石膏,但公子所需,英必达成。明日一早,生石膏就会送到府上。”
“好!好!好!”齐岳神采乌青,咬着牙连说三个好字,“某就看看小哥的手腕。”
“华参军,过奖过奖。”公输念槐打着呵呵对付着。公输念槐就烦这类毫无营养的话,固然没有营养,但听着却很舒畅。有很多人就好这口,也有很多人就善于说些口惠实不至的话。
公输念槐上眼皮翻了翻,“齐医官,针灸铜人呈现之前,您也会说是闻所未闻吧。”
约莫五分钟后,屋子里的人仿佛又活了过来,也垂垂有了动静。齐岳替阮东来切着脉,双眼微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若以现在的模样,齐岳也不失为医者仁心,值得好好交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