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墨客气,满纸风|流意。
绘慧楼中,人皆恋慕的看向木待问,有此大才,今科状元落款者,非他莫属。
陆游暗骂,这个只懂书画的老狐狸,豪情还是不平气山阴陆氏,心中倒起了好胜之心,莫非我的门生就必然不如你门生苏子簌?
“既然如此,我便献丑和上一首,就教员和米公赐正,请苏兄和木兄指导。”
对对子冷傲,不代表作诗冷傲,冷静知名的白衣士子很难压木待问一头,乃至连苏子簌都难。
意境之壮阔,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而木待问的诗,亦是如一江秋水向东流,却高耸的一转,仿佛陡峭大河中俄然起山洪,百尺洪峰一跃而起,肆意倾泻囊括天下。
苏子簌等人暗恼,这小女童吴陌桑也太不知礼了,世人细看去,却忍不住啼笑皆非,无他,那小女童此时正气鼓鼓的盯着放翁高足,名叫李凤梧的白衣士子。
李凤梧对对子出尽风头,和诗本来不想参与,何况教员陆游又落字给木待问定下诗魁,李凤梧怎能驳了教员面子。
李凤梧长身而起,顺了顺襕衫,笑容醉人,落在世人眼里,却始终感觉这白衣士子的笑容有些诡异的感受,仿佛是带着一抹对劲,另有一丝嘲笑?
木待问和苏子簌都自视甚高,特别是木待问,心想着扳回一城,此时便内心对劲的等着看李凤梧出丑,等着看山阴陆氏的陆放翁出丑。
一句胜之不武,就算李凤梧各式推让,那木待问也必将会让李凤梧和诗一首,不然将来传出去,他这苏园学会的诗魁就有点走味的意义了。
越笑越可爱!
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早已见惯,剩下独一的一个女子便是吴陌桑,瞥见李凤梧这类大有要指导江山挥斥方遒的作势,更加恨得牙痒痒的。
合座寂然。
也行。
还是行。
看那神态,再遐想到之前的话语,世人不难想到,吴陌桑这调皮女童和李凤梧应当是旧识,且生过狭隙,这女童较着是想看李凤梧出丑。
长身而起的李凤梧面带浅笑,五官极其姣美,不如苏子簌的丰神俊宇,也没有木待问的高大伟岸,却有一股赏心好看标爽落,特别是那刻薄的嘴唇上略带笑意,更是让绘慧楼的诸人恨不得将它缝上。
吴景略叹了口气,没心机责备女儿。
木待问对劲不凡,很有东风对劲马蹄疾之感,四周几次拱手回礼。
鄙夫六尺躯,俯仰叹逼仄……炙手事当路,称心已烂额……搀枪堕九霄,列缺乱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