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无妄之灾,和李凤梧一起的同窗固然嘴上无以辩驳,内心倒是烦恼的,好不轻易遇见过冤大头情愿请我等来一遭秦淮河边,还上了醉乐坊杨大师的画舫,被你这么一训,哪另有半点风月可言……
这事如果闹大了传光临安,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谏官分分钟能用奏章把本身撵出都城。
这一下干劲实足,柳子远哎哟一身,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如许倒是也好,李凤梧鄙弃的盯了一眼柳子远,今晚又是你先挑起事端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子远兄也死皮赖脸上了哪位大师的画舫,是看朱唤儿没望了,筹算换一名大师滚床单么?柳家如何有你如许的后辈,豪情还叫上了长辈,这是要一起芙蓉帐暖双双宿画舫,不怕屈辱了柳氏家声?”
两首画舫渐行渐离,李凤梧回身前对着柳相正轻声说了一句:“官居四品又如何,仕进多年,被宦海那口大染缸苛虐得已不知辩白是非,还是阿谁曾言男儿死当谥文正的柳家娇子么?”
“物以类聚?这么说你承认和柳子远是一丘之貉?”李凤梧沉着的暗笑,来了一记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你如何回应。
在大宋当官就是这么简朴,以是自古以来大宋都是文人的天国,即便是当代亦不晓得有多少读书人梦回大宋。
周锦纶和薛云河不干了,纷繁操起酒瓶涌到窗前来,水乡画舫这边,同来的几个府学举子吃人嘴短,见状不甘逞强也各操东西涌到李凤梧身边,一场隔船大战不成制止。
李凤梧见是柳相正等人,先是惊奇了半晌,大宋不是制止官员狎妓么,柳相正竟然敢顶风作案,转念一想,哪个朝代的官员暗里没有点越规逾矩的事?
卧槽,这在画舫之上大哥莫说二哥,你柳相正也好不到那里去,可李凤梧等人却有苦说不出,毕竟对方辈分资格摆在那里,斥责己方几人那真是天经地义。
是以两宋,特别是南宋有着史上最为繁冗的官僚机构,这导致南宋的变法鼎新都会触及到淘汰冗官这一项,也恰是如此,诸多变法鼎新皆以失利告终。
这可真是朋友路窄,不消猜便晓得,那位中年人大抵便是柳子远的堂叔,当今太常卿柳相正,画舫上没有其他柳家人,明显这位太常卿是被侄子柳子远拉出来,让周锦纶和薛云河与其套近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