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队形!”
“这五百两银子,可够?”
如此局面,竟然另有人负隅顽抗?
跟着赵石岩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虎翼军战卒,这才作罢。
甚么?!
男人虽手无寸铁,却毫不害怕,举头挺胸,没有任何游移:“岳飞!”
“赵大人,本王迄今为止,可曾看走过眼?”
赵桓现在手里有点闲钱,倒也豪阔,直接从袖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赵石岩。
“王爷,一时之仁,恐怕……”
“你叫甚么名字?”
毫无筹办的易州兵,底子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虎翼军战卒,为本王出世入死,本王天然不会虐待。”
“往里靠,各自为战只会死得更快!”
“留别性命!”
他立即命令,不竭抽打周遭的马匹,试图让战马吃惊,将四周的虎翼军战卒冲撞开。
此言一出,赵石岩当场哑口无言。
转眼间,身边就会聚了一百多人。
岳飞早已带领岳家军和背嵬铁骑,夺回开封府,将完颜兀术杀出大宋边境。
最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兵,却已具有昔日千古名将的风采。
“若此人能为本王所用,今后必成大事。”
“岳飞,你跟本王回府。”
纵使他再勇猛,再神武,一身布衣,手里乃至连破甲兵器都没有,就凭一把单刀如何能与重甲战卒相对抗?
“王爷,诸般鼠辈皆可留,唯独此人,必杀之!”
“这般匪兵,尽数扑灭,也绝无冤假错案。”
如何会俄然跑到易州?
本来虎翼军战卒还心存怨气,但是见赵桓脱手如此豪阔,他们身上的戾气,天然也随之消逝。
并且还和这帮败类,混在了一起?
岳飞?!
“此番迫于生存,投奔易州,只是服从行事。”
“易州恰是用人之际,特别缺将。”
只要赵桓一句话,虎翼军战卒便可一拥而上,瞬息间将岳飞碎尸万段。
赵石岩已将身家性命赌在了赵桓身上,越是如许,他就越不能听任赵桓出昏招。
“那独一受伤的战卒,不但他这辈子,就连他一家长幼这辈子,本王也一并养了。”
一年前,父亲岳和病故,岳飞回到汤阴故乡守孝,因生存困难,为了餬口,前去河东路投奔安定军。
面对虎翼军战卒的贴身砍杀,男人临时修建起来的防地,转眼就像是韭菜一样被割倒。
竟然是名垂千古,岳武穆,岳将军!
赵桓不假思考,脱口而出:“郑庆云可靠得住?”
如果不是赵构和秦桧,这对昏君奸臣,以“莫须有”罪名,害死岳飞。
铿锵有力的嗓音,回荡在充满血腥味的疆场上。
但连后妃都可一眼定缘,为易州选将,也是一眼而定,仿佛也说得通了……
赵桓顿时来了兴趣,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身高六尺不足,魁伟彪悍的年青人,正在极力构造抵当。
“五百易州兵已尽数伏法,此人,并非易州兵。”
谁晓得他与易州兵究竟有何连累,如果放他一条活路,今后必然反咬一口。
捅瞎战卒的双眼,紧接着扔下单刀,连连后撤。
“我岳飞平生,行得正,坐得端!”
赵石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反问:“王爷安知此人靠得住?”
男人趁乱,举起单刀,顺着战卒面甲上方“眉庇”和“钝项”之间的裂缝捅了出来。
全部汴京,谁不晓得赵桓刚去教坊司第一天,就顺手捡返来一个后妃。
听到这番话,岳飞却没有涓滴害怕。
“至于此中牵涉的短长,与我何干?”
手里攥着一把单刀,挥动着胳膊,吸引着慌乱无措的易州兵,向他挨近。
一番话铿锵有力,这份魄力,反倒更加激起了赵石岩的杀心,这类人不能留。
究竟是赵桓运气好,总能赶上夫君,还是慧眼识珠,赵石岩现在是一头雾水。
几近是他刚弃刀而逃,那战卒手里的短刃就横扫而出,若男人的反应再慢一点,必然被拦腰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