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眼眶红肿,紧紧攥着粉拳,想要直接把这两个碍事的家伙撞开。
他压根就没有过问朱伯材的意义,直接被选新任族长。
朱琏就算再狷介冷酷,看着情同姐妹的小钗被如此培植,也再也绷不住了,站起家失声哭喊:“你们给本宫停止!”
朱琏悲伤欲绝,扑倒在小钗身上。
朱琏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两只小手紧紧攥成拳头,神采更是惨白至极。
朱伯平毫不客气,冷冷道:“若非因为你是钦成皇后的亲弟弟,我早就把你从族长之位踢下去了。”
朱伯材也站了起来,大声怒喝:“你们这群混账!何必如此对待一个丫头?”
朱伯材这一脉的族人,也不由黯然失容,毕竟他们和朱伯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朱伯材失权,将来他们的日子恐怕也难过了。
小钗重重跌倒在地,正吃痛,却听朱伯平厉声怒喝:“大胆婢女,竟敢对本家主不敬,来人呐,将这贱人家法措置!”
“不准撤除王妃殿下的族谱!”
等朱鹏带着仆人,强行推开人群把小钗拖出来时,小钗已经浑身是血,不省人事。
朱伯材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小钗的身份过分卑贱,落入朱伯平的手里,天然是凶多吉少。
“像你这类丧门星,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与朱家在无任何干系。”
“王妃殿下向来兢兢业业,向来没有做过任何好事,你们为甚么非要这么对她?”
“呵呵,王妃殿下请留步,如果磕着碰到,我们可担不起这个任务。”
“我已是家主,莫非还决定不了一个贱婢的存亡?”
“持续让朱伯材带领下去,朱家迟早会被拖累死,大师也不必感觉心虚理亏,这叫及时止损。”
钦成皇后是朱伯材的亲姐姐,却只是朱伯平的堂姐,干系差了一层,钦成皇后死了这么多年,朱伯平内心的那点畏敬,早已经荡然无存。
“呵呵,有甚么好惭愧的?我们没有究查朱伯材这些年干的丑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有本领你就去开封府告我,看看赵石岩会不会因为这个贱婢来抓我。”
她没想到,好不轻易博得了父亲的宽大,最后却过不了朱伯平这一关。
二人嘲笑不止。
可惜,以她的小身板,又如何能够撼动这些五大三粗的族人?
“我推举二叔当新家主!”
“小钗!”
面对朱伯材的怒喝,在场的族人却嘲笑不竭,朱伯平更是满脸鄙夷。
“若小钗有何闪失,本宫非与你们冒死不成!”
一旦被族谱除名,只怕是用不了几天,在宗正寺和礼部的号令下,她这个丧门星就会被踢出恭王府。
朱伯平本就因为丧子之痛而杀意腾腾,却苦于朱琏身为王妃,除了将她摈除出朱家以外,再无任何抨击之法。
要晓得……
众族人一呼百应,纷繁表态。
朱琏不由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明显早就做好了身败名裂的筹办,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临,内心还是如同针扎。
朱伯平目露凶光,直接高举族谱,往中间移了一步,趁着小钗扑空,抬起脚猛地提向小钗的后腰。
面对堂弟的逼迫,朱伯材已经连抵挡的斗志都没了,就这么有气有力的挥了挥手,表示朱鹏去把族谱请出来。
“朱伯平,你清楚是借题阐扬!”
朱伯平冷哼一声,毫无顾忌的承认了:“我就是借题阐扬,你能奈我何?”
“今后就好好当你的王妃吧,不准再踏入我朱家半步!”
“像你这类陈腐无能的废料,底子不配带领朱家。”
“从本日起,族谱迁往老夫家中,今后朱家的大事小情,皆与尔等无关,全权由老夫做主。”
朱伯平夺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朱琏这个扫把星撤除。
朱伯平拿到族谱,翻出朱琏的名字,接过狗腿子递来的羊毫,脸上已经奸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