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丢过来的高帽子,一顶接着一顶,非要把赵桓压死才罢休。
不但高尧康,白白扔出两万九千两银子,就连程表的宦途也毁了。
赵桓固然满脸不平,但还是很识相的闭上了嘴,他真不是怕老婆,纯粹是没想好今晚的活动项目罢了。
现场的鄙夷之声,此起彼伏。
“说的没错,我等乃是为了匡扶大宋,才齐聚于此。”
朱琏虽危襟正坐,安然自如,但实在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目睹了全部颠末的朱琏,眼神透暴露一抹不成置信。
现场的视野,齐刷刷的会聚到赵桓身上。
只怕是那些朝堂历练半生的老狐狸,也没有这般手腕吧?
纵使高尧康已经急火攻心,可身处筹资大会现场,面对当今陛下和天下义士,他却不敢发作分毫。
“定王,你莫非健忘了本身乃是大宋皇宗子?”
如果答复有罪,那就是分化民气,其心当诛。
“程大人,本王倒是想反问你一句!”
“莫非说,王爷常日里闲云野鹤惯了,已经没有半点血性,甘当金人的喽啰?”
听到身后传来的叱骂声,程表神采时而涨红,时而惨白。
“程表!你身为户部侍郎,朝中大臣,却非要用“外姓”二字,将有志之士分门别类,你到底安的甚么心!”
赵桓一开口,便把程表的全数退路封死。
本日的筹资大会,又何止赵桓一人如履薄冰?任何人说错了话,都会被澎湃舆情,生吞活剥。
程表也神采一沉,硬是没敢答复。
就在朱琏悄悄惊奇之际,赵桓直接往她身边一靠,对劲洋洋道:“媳妇,被本王的豪言壮志打动到了吗?今晚回家……”
“说的没错,堂堂王爷,怎能等闲把千里江山,拱手让人?”
要么老诚恳实的当替罪羊,要么就成为天下鄙弃的叛徒,二选其一,皆是死局。
此言一出,大肆号令的户部翅膀,刹时没了动静。
不等程表回应,全部艮岳已经沸腾。
程表不甘心,咬牙切齿:“王爷,你就这么把千里江山,拱手让人,可有半点皇族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