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高尧康说完,赵桓已经直接打断:“如何,堂堂高家,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大难临头各自飞,高家死,总好过本身死。
“高公子,你如何不说话了?”
现在高家已经被赵桓架在火上烘烤了,这个时候,谁敢伸手捞人,必然会被烧焦手脚。
“这场豪赌,但是有陛下认证,你该不会是想……欺君吧?”
童贯深深吸了口气,暗骂高尧康这个废料,竟被赵桓如此等闲就吓破了胆。
这些话看似是调侃,实则却杀意腾腾,直接狠狠捅了高家一刀。
“本王这条四爪金龙的逆鳞,也是触之即死。”
幸亏他没有封赵桓为太子……
高尧康犯了大忌,国难当前,任何软弱行动,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若我大宋官员,皆是这般富得流油,为国筹资,又何必调集天下义士?”
童贯已经完整放弃了高尧康。
高尧康直接瘫坐在地上,这一刻他才终究幡然觉悟……自从获咎赵桓的那一刻起,他就必定反正躲不过一死。
“纵使你父亲位极人臣,也毫不成能靠俸禄,积累下这么多钱。”
“只是,本王如何晓得,你是真的囊中羞怯,还是用心拖欠不给?”
这汴京的官员,谁也不比谁洁净,大师心照不宣罢了。
堂堂高邸至公子,已经被赵桓完整废了,就连高家也会是以遭到重创。
“纵使积累二十年,也只不过是一万两银子。”
赵佶神采早已乌青,但眼神却透露着光荣……
就你小子,要把定王府踩在脚下?到处热诚本王爱妃?
本王若不把你的手脚剁掉,岂不是愧对王爷之名?
此言一出,正中赵桓下怀。
赵桓把茶杯塞回高尧康手里,然后摊开手掌,和言语色道:“高公子,愿赌伏输,本王只收现银,凡抵押物一概不要。”
“高尧康,你这些钱都是从哪来的?”
“本王又岂能不近情面?”
“抓小钗,热诚王妃?”
这笔钱,对于任何人来讲,哪怕是六大权相,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面对赵桓的诘责,高尧康被气的急火攻心。
就在这时,赵桓回身面向三秀堂,拱手作揖,仿佛催命符般的宏亮声音,响彻艮岳。
这个行动,对于高尧康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但是围观的人群,却没有任何质疑。
该来的毕竟来了。
这个看似行事乖张的废料王爷,动手之黑,已经超出了高尧康的认知。
话到嘴边,高尧康生生咽了归去,神采煞白。
高尧康终究明白……赵桓这厮,气度局促,睚眦必报。
赵桓不但要钱,更是要命!
“刨除各项支出,每年能节余五百两银子都烧高香了。”
“你若不把这笔钱的来路说清楚,不但我等不承诺,全部大宋都不承诺。”
这三万两银子,高尧康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已然被逼入绝境。
一旦高家的帐本被赵桓查对,必然能挖出内里的无数“脏款”,对于全部高家而言,无异于末日。
反之,如果不交帐本,就没法获得赵桓的“信赖”,那么这三万两银子,就必须顿时托付。
“王……王爷,可否脱期几日?”
获咎了方丈,还想跑?
“国难当前,天下义士解囊互助,反倒是你们这些京官,富得流油,岂有此理!”
“高家钱款来路不正,全百姓意汹汹,请陛下峻厉察查高家账务,以慰民气。”
不出赵桓所料,偌大的艮岳,刹时被天下义士的吼怒填满。
高尧康差点当场哭出来,在碰到赵桓之前,他向来没有想到,这辈子有一天会被“钱”逼到绝境。
但现在,天下义士齐聚汴京,如果谁被扣上了“赃官贪吏”的罪名,毕竟会掀起舆情。
见此景象,他们纷繁缩了归去,不敢再啰嗦半句。
三万两银子要拿,骂名也要背。